“李某所住的豪宅中,常年有数名美女,侍奉左右。”
“更让人痛心的是!曾经被广大群众喜欢的沈某女,也因其呆萌天真,竟然被李某以花言巧语骗来,深陷狼窟。悔恨却晚了,只能背后终日以泪洗面,人前,却强装笑颜,却不敢表现出丝毫的不满。”
“无数底层群众,犹如月婴嗷嗷待哺,呜咽声犹如杜鹃啼血。李某却头戴知名企业家的光环,尽享其朱门酒肉臭的奢侈生活。”
“尤其李某年前放言,要修建一条大道,获得了无数不明真相的百姓所赞扬后,却迟迟没有动工,任由数百家村民的田地荒芜。”
“为盗名,而损伤无数百姓的养家之田地,此乃大贼,当诛!”
“骄横为面,淫奢为魂,却头戴知名企业家的光环,无人敢动。”
“呜呼——”
李东方一个字,一个字的看这篇文章。
神色平静。
拥有豪车,豪宅,每晚有数名美女陪同的,其中一个,更是大好前途被毁的沈某女的李某人,是谁?
李东方不认识。
他也觉得,这个李某人简直是该死。
骄横为面,淫奢为魂!
这话说的好。
李东方真想对方长老师,献上他的膝盖。
风,吹来。
吹起麦田里的一丛没被拔掉的荒草,扑簌簌的左右乱摆。
这还是“草”欲静,而风不止。
风,还在吹。
尽管春节已过,春天就在不远处,但今天依旧是北风。
北风向南——
吹到了魔都!
这是一家坐落在当代都市内,却充满了古典文化气息的茶馆。
“好文章!”
“堪称是字字珠玑,发人深省。”
“方长老师,不愧是天东有数的文豪之一。”
一个男人看完这篇文章后,再也忍不住的,拍案叫绝。
现场十多号人,不止是这个男人,在看这篇文章。
所有人在看完这篇文章后,都会忍不住的,像男人这样,对远道而来的方长,竖起拇指,盛赞不已。
方长,是个年约四旬的男人。
个头不高,也就一米六三左右。
明显的小肚腩,相貌也谈不上清秀,更是半截地中海的发型。
但方长浑身却散着,即便泰山崩于眼前,都不会眨眼的淡淡然。
这就是清流文人的风度。
方长浅浅的一笑,无视桌上的高级香烟,从自己口袋里,拿出了一包不带过滤嘴的香烟,用火柴点燃。
大家看到他抽这种烟,再看看他穿的一身“地摊货”,尤其左脚的皮鞋,都已经露出了脚趾后,看着他的目光里,钦佩神色直线上升。
这才是“为民请命”的清流文豪啊!
再看看我们——
这些穿着很上档次的人,忽然徒增说不出的卑微。
尤其几个戴着名表的人,连忙缩了手腕,把戴着的名表藏了起来。
最先拍案叫绝的男人,起身:“方长老师,您虽然自愿肩负为民重担,但您也要注意身体健康。”
今早清晨来到魔都的方长,戴着俩明显的黑眼圈,轻笑:“多谢王兄的关怀。”
“那我们就不打搅方老师的休息了,暂且先走。等晚上时,我们再聚。”
王兄等人逐个和方长握手后,才满脸感慨的样子,快步离去。
方长站在窗前,看着这座被誉为明珠的城市,久久的不语。
疲倦的脸上,满是忧国忧民的神色。
有人敲响了房门。
“进。”
方长头也不回的回答。
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方老师,您休息的房间准备好了。”
“嗯。”
方长淡淡嗯了声,转身:“带路。”
茶馆顶层,最东边的房间。
中年男人轻轻敲门后,随即转身快步离去。
门开了。
一个面容娇媚的美妇,出现在了方长的视线中。
如果疯子在的话——
肯定会大吃一惊:“这个美妇,不正是谢丽秋到四九,要送给宋英明的那个吗?”
看到这个美妇后,方长淡淡的笑了。
他倒背着双手,缓步走进了房间内。
这件装修比总统套房,都要奢侈三分的房间内,不止是只有美妇一个人。
还有两个,姿色虽说比不上她,却也不会逊色太多的美妇。
“方先生,您累了吧?”
几个美妇款款簇拥着方长,手搭在他的身上,媚眸流转:“我们姐妹几个陪您,好好休息一下吧。”
“最多,我只能休息到傍晚六点。六点,我还要去金陵路,拜访陈先生。”
方长淡淡的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盒子。
盒子里,是据说是宫廷配方秘制的“健身”丸。
吃一粒,可生龙活虎数小时。
几个美妇下意识对望了眼,都把鄙夷,深深藏在了心底。
不过她们就算再鄙夷什么,却也得表现出最精彩的反应,让方长老师徒增征服全世界的自豪感!
傍晚六点。
一觉醒来后,反手捶着后腰坐起来的方长,推开一条女人的腿,穿上了他露着脚趾头的皮鞋,缓步走向了门口。
他在开门时,回头看了眼,那几个还在沉睡的女人,撇嘴不屑的笑了下。
开门,昂首阔步而去。
六点半,王兄等人簇拥着来自天东的方长老师,来到了金陵路的陈先生家。
陈先生的客厅内,早就高朋满座。
但陈先生却不在。
陈先生在书房内。
陈显明毕恭毕敬的样子,坐在陈先生面前,低声说:“根据我们的分析,陈子佩极有可能,以李东方为重。因此,我们都觉得可以趁她外出时。”
趁她外出时,怎么样?
陈先生眉梢一挑,看向了陈显明。
陈显明没有说话。
但他却抬起右手——
缓缓的横向,一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