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怀仁亲自发声,显然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这也说明他真的是承受到了很大的舆论压力!
也是透露出一个信息,这件事跟他没关系,至少跟薛家没有关系。
可真的是这样吗?
人的思想惯性可不会这样认为,这也为薛家带来了一些污名。
又过了两天,关于此事的议论变淡了一些,是被一件事情转移焦点,因为今天是薛建中行刑的日子!
按照正常的流程,犯此等大案者应当游街示众,于午门斩首行刑。
但因其身份特殊,游街示众免除,斩首也改为了绞刑,这样可以保留全尸。
事实上,做出如此大案牵连家人也是常有。
但因为是薛家人,因为薛怀仁大义灭亲,不但全身而退,还赢得美名。
这场行刑注定会受到关注。
依旧采取公开行刑,但不会像其他罪首那般让人近距离观看,还是有很大的限制……
按照事先议定,监斩的主官就是关宁,一来这案子是他查出来的,二来监斩这个主官真的是没人愿意做。
谁都知道,下令行刑的主官必然是得罪薛家,而且是很彻底的那种,因而这个差事就落在了关宁的身上。
也只有这位头铁,根本没有顾及。
可谁都知道关宁遭遇到了刺杀,据亲自前去看望过的卢家少爷说,连下床都很困难,这还怎么监刑?
那是不是行刑要推迟了?
城民们议论纷纷,或许这也是薛家报复的主要原因。
行刑地位于上京城中心处的一个街口,这里己经搭建好了绞刑台。
众多衙差戒严,阻拦着蜂蛹围观的民众。
“到底行刑不行刑,这都什么时候了?”
“是啊。”
“不过看这阵势是够呛,你们看那主监台,都没有人来。”
“那谁敢来?谁敢下这个令?”
“关世子敢啊,可关世子怕是来不了。”
“哎。”
“犯如此重罪若不惩处,公道何在?”
“本来是铁板钉钉,但却出了变故,关世子遭遇刺杀,必然是有预谋。”
“别乱说话!”
人人议论,吵闹成了一片,就在这时有衙差驱赶着围观民众,让开一条通道。
人们驻足看去,只见有一个特殊的椅子被推了过来,为什么特殊?
因为这椅子有两个轮子。
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上面坐的人,正是关宁。
“关世子来了?”
“关世子来了!”
人们掂着脚尖争相凑前。
这两天刺杀事件传的沸沸扬扬,各种流言西起,都想知道关宁到底是什么情况。
“看来关世子真的是遭遇到了刺杀,看那面色多白?”
“精神头也似乎不佳,而显得虚弱。”
“挺有意思啊,关世子都成这样了,还是要来监刑。”
听着耳边的议论声,关宁面色淡然。
他肯定是要来的。
监刑官还当仁不让,因为别人他还真的不放心。
薛家的权势太重,万一来一个临斩换人怎么办?
这都是很有可能的。
所以他亲自来了。
当然还是要继续伪装下去。
靳月推着关宁来到监刑官所在的案前。
只有他一个人。
这个位置除了他,也没有人敢来了。
“让周边安静,我讲几句。”
关宁对着旁边的卫陵吩咐。
“肃静!”
“肃静!”
周边衙差大喊着,场面逐渐安静下来。
关宁怕外围围观的人听不到,又让靳月往前推了下。
“我是关宁,也是今日行刑的监刑官!”
他声音不大,特意装出那种很勉强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