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书艺听完点点头:“和朱青青虽然不是同一回事,但是莫名有一种异曲同工的感觉。”
“其他还有什么比这个性质更恶劣的事吗?”霍岩问。
赵大宝叹了一口气,点点头:“有,说了你们可能都得吓一跳,有一个女生,试图给自己父亲下毒……
好在她爸命大,到医院抢救了一天一夜,总算是脱离了危险。
就这,爹妈还去公安局,去法院哭呢,求情,说不想追究孩子的责任,选择谅解,被人家告诉他们这种刑事案件不是被害人谅解不谅解就可以不追究责任的,两口子还挺受打击。”
宁书艺和霍岩听到这话的确被吓了一跳,前一个虽然思想上是有些钻牛角尖,往极端的方向发展了,但是大体倒也说得过去,这个给自己父亲投毒的可就是完全另外一个严重程度了。
“这女孩儿的父亲对她有过什么虐待或者别的让她格外仇恨的举动?”宁书艺问。
赵大宝摇摇头,拍拍脑门儿:“瞧我这脑子!对咱们来说是没有,但是对于那个女孩儿自己而言,她还真觉得她爸还真有对不起她的地方。
她有一个比她小两岁的弟弟。”
“父母重男轻女很严重,对女儿和儿子区别对待了?”宁书艺猜测。
赵大宝摇摇头:“没有,听说他们家非但不是重男轻女,反而还推崇什么女儿富养,男孩儿穷养,弟弟上小学之前就连衣服都是粉粉嫩嫩的,全都是姐姐小时候穿小了的,除了裙子,别的都给儿子直接拿去穿了。
家里房子不够住,也是先给女儿腾出来独立的房间,儿子跟爹妈挤在一个房间里。
但是这个小姑娘就好像中了邪一样,坚持觉得她爸爸对她所有的好都是虚伪的,都是为了掩饰骨子里的重男轻女,如果不是重男轻女,为什么在生了她之后,又生弟弟。
给她单独一个房间也不代表什么,说不定以后等她大学毕业,爹妈就要把她给扫地出门,以后家里的房子存款都留给弟弟呢。
所以她就越想越恨,越想越恨,不知道怎么打听的,说只要是没立遗嘱的情况下死了,继承财产的时候是不区分儿子还是女儿的,所以她就想毒死她爸爸和弟弟,这样一来,既能够继承爸爸的财产,又能进一步排除掉一个竞争对手。
结果那天好巧不巧,弟弟假期在外面做兼职,没回家,躲过一劫,就她爸一个人倒了这个两人份的‘血霉’!”
宁书艺联想到吕霞和朱宏提到过的,朱青青之前有一段时间也曾经对朱宏表现出过非常强烈的敌视情绪,不禁心里面有一种说不出的后怕。
这个互助会虽然不一定和朱青青的死有直接关系,但影响却比她最初以为的要大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