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逼我。”

手中力量迸发，金步摇顿时被白宇生捏出了裂痕，但红袖楼内的鬼母依旧毫无反应，丝毫没有受到白宇生的威胁。

神色狰狞，就在白宇生还想做些什么的时候，冰霜玄蛇满是苦痛的嘶鸣声响起，他的脑袋猛然一痛，只觉头晕目眩，如遭重击。

刺啦，经过短暂的僵持之后，以旱魃魔火彻底破开冰霜玄蛇的防御，如魔似神的妖躯内迸发出恐怖的力量，伴随着一声怒吼，白芷凝生生将冰霜玄蛇从中间撕裂，如撕布帛。

哗啦啦，沐浴冰凉的幽蓝蛇血，一手抓住半边蛇躯，妖性压过人性，白芷凝只觉前所未有的畅快，下一个瞬间，吮血法种的力量流转，冰霜玄蛇被白芷凝生生吸干。

力量增长，白芷凝心中的杀意更加炽烈，而就在这个时候一股凝练到极致的死亡之意引起了它本能的反应。

咻，血红的双眼中倒映红袖楼，一股锐利到极致的苍白玄光从红袖楼中射出，那是一根白骨大箭。

看到这样的一幕，白芷凝并没有立刻做出防御，因为这一箭并不是射向她的。

“你···”

头痛欲裂，死亡的阴影笼罩，对上那一双宛如秋水的眸子，白宇生顿时明白了什么，与此同时，一些早已模糊的记忆再次浮现在他的心头。

三百多年前，他还只有阴神四炼的修为，那个时候他曾误入一处阴地，在那里发现了一处鬼穴，里面有这一只大鬼沉睡，正是现在的鬼母。

以他当时的修为和身处的环境一旦惊醒鬼母，必死无疑，可最终凭借着自身的手段他不仅成功逃脱了鬼穴而且还偷取了鬼母的阴物。

刚开始的时候，他对于鬼母避之不及，可随着自身实力增长，他有了不一样的想法，最终他主动找上了鬼母，提出了合作。

而后在鬼母的帮助下，他的修为一路突飞猛进，成为赫赫有名的天骄，当然了，在他的帮助下，鬼母也渐渐将自己的手伸向了大离王朝，红楼就是在这期间诞生的，两者也算是互惠互利。

以前不觉得，可现在再回首，白宇生却知道自己似乎有意无意忽略了一些重要的东西，比如鬼母怎会让自己的阴物轻易丢失，比如逃出鬼穴之后他从未动过向家族求助，铲平鬼穴的念头。

“你···早有算计？”

被白骨大箭贯穿胸膛，所有的生机泯灭，看向红楼，白宇生想知道一个答案，在这一刻，他手中的金步摇悄然破碎，化作点点晶莹，而鬼母的气息没有丝毫的变化。

这金步摇曾经确实是鬼母的阴物，要不然也不能将白宇生骗的团团转，但鬼母早已摆脱了阴物的限制，她将阴物送到白宇生的手中除了以此为源头，在悄无声息间不断影响白宇生外，也只不过是为了取信白宇生，更好的利用他罢了。

“自作聪明。”

嘴巴微张，顺着冥冥中的联系，鬼母将白宇生留下的力量一口吞下，在这一刻，它的神魂出现了微妙的变化，不再那么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