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啊,记住了,那阉人叫张飞,老子要灭他全家!”
张宝拼尽全力,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说完头一歪晕了过去……
“二哥放心!二哥……二哥!”张梁正说着,突见张宝昏死过去,不禁有些担心,低声道,“二哥,是弟弟害了你,要不是弟弟说那话,二哥也不会……”话刚说了一半,张梁猛然想起什么,瞪了一眼那名黄巾汉子,怒斥道,“快过来看看!”
那黄巾汉子赶紧起身上前,伸出手为张宝把脉,过了一会儿,答道:“人公将军请安心,地公将军只是失血过多,并无大碍,休养一些时日便可痊愈。”
“嗯!那就好,还有,刚才你所听到的,敢泄露半句,老子要你的命!”张梁一瞪眼,冷声道。
“小的不敢!……”
那名黄巾汉子赶紧跪在地上,磕头行礼。
“谅汝也没那个胆量,动作麻利些,有事随时向我禀报!”张梁随意交待了一句,便起身离去。
“小的遵命!”
……
十日后。
城中一处豪华的府邸内,张角病怏怏地躺在卧榻之上,面色灰暗,双目无神,嘴唇发紫,形如枯槁。
卧榻旁,两名轻纱少女轻手轻脚地为张角擦拭身体。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两名少女配合得当,显然是没少干这种事儿。
可以看出,张角卧床不起不是一天两天了。
这时,一名黄巾汉子快步走来,行至卧榻之前,跪地行礼道:“启禀师父,时辰到了。”
张角微微侧首,有气无力地点点头。
两名少女会意,将卧榻上的一应事物收拾利索,然后轻盈地退向屋外。
黄巾汉子抬手打开手中的木盒,一颗丹丸映入眼帘,丹丸之上闪耀着灰暗的金属光泽。
看见丹丸,张角很是激动,脸上瞬间布满急切,低声催促道:“快!快呈上来。”
“是!师父!”
黄巾汉子快步来到卧榻之侧,将木盒置于一旁,熟练地缓缓地小心地将张角扶起,又将木盒呈上打开。
张角伸出右手,如同跨越了千山万水,颤巍巍地伸向木盒取出丹丸,又跨越千山万水将丹丸放入嘴中,整个过程简单却漫长,竟然耗费了近半盏茶的工夫。
“唔……‘神水’……”张角含糊不清地说了句。
“哦!”
黄巾汉子不知从何处取来一碗“神水”,置于张角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