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儿。”小摊大叔见自已女儿一副快从地里钻进去模样,开口解围喝道:“快过来帮爹爹的忙。”
“是。”唐翩君早就想逃了,听闻自家爹爹叫唤,偷偷再窥睇了这个直率坦言的男人一眼,才害羞万分的赶紧向自家亲爹步去。
知道大叔在担心什么,阿真朝瞪他的大叔扬起一抹亲切微笑,选了个面对小摊的矮凳坐下,一双贼眼流连的看着那道可爱的小身影,好美的姑娘,这是一种从内心自然散发出来的纯净之美。不是任何胭脂水粉,也不是一张皮相就可以比拟得了的。
如此毫不避讳,煽辣辣的目光让站在摊前忙碌的翩君如沐浴在羞海里,也不知这位公子是何人,竟敢在人来攘往的大街上用如此灼眼目光看她。
把两大碗牛肉面捧放进拖盘上,翩君羞耻无比的捺动小步,轻咬樱唇走到阿真的矮桌前。
“请公子用……用面。”
好美!阿真的三魂七魄全被勾走了,无比欢喜的凝看眼前这张甜美羞怯的脸儿。在此刻,纵然就是龙肉摆在他面前,也无法令他转目,只想沉浸在这张羞羞答答的可爱柔波里。
轰!垂低的眼眸微抬,翩君见他的目光如此热辣,看她看的如此专注,在这双明亮清澈的眼眸里,她的脸儿就就像是世间最美丽的风景般。
翩君从未感到如此的羞耻,本就红扑扑的脸儿瞬间更红了,无与伦比的羞耻让她一双秋水朦眸堆聚浓雾,含着哭腔羞怯轻唤:“公……公子。”
“别咬,别咬!”见她把唇儿咬的如此死,阿真吓了一大跳,心疼之极的忙站起身道:“翩君是我不对,你别哭,乖……”
“呜……”羞坏的翩君见他公然在大庭广众下调戏她,聚雾的秋水朦眸溢出两条青泪,嘤咛一声,捂着羞耻无比的脸儿,转身朝小摊急跑而去。
“翩君……”
突见她哭泣,惊毫莫名的阿真刚想去追,一道饱含怒气的暴吼顿把熙来人攘的路人吓的集体从地上蹦弹起来。
“无耻之徒!”早看他不顺眼的大叔牛鼻大喷白气,气势汹汹转瞬间就冲到矮桌前,非常不爽猛拽起阿真的胸襟,大声呸骂:“无耻,下流。”
“唐……唐大叔,你……你你要干什么?”被拽的绽起脚尖,阿真吓了一大跳,双手扳着胸襟上的大掌嚷道:“放开我。”
“爹……”刚刚擦掉眼泪的翩君也吓了一大跳,小脸堆满慌张,轻跑到自家老父身边劝道:“爹,快把公子放下来。”
“哼……”再喷出一大鼻子气,唐耀满脸暴怒,猛甩开阿真,破口大骂道:“此等无耻之徒真是枉废父母期望,给祖宗蒙羞。”
吓一大跳的阿真见他竟然数落自已父母的不是,顿时不赞同了。“唐大叔,你这样说是不是有些太过了,我如何对不住父母,又如何给祖宗蒙羞了?”
“父母给你一身皮肉,不勤勤肯肯读书,不踏踏实实为人,光天化日下竟行无耻下流行径,这不是愧对父母,不是给祖宗蒙羞是什么。”唐大叔大声斥责。
这是人身攻击,活脱脱的人身攻击。阿真不高兴反问:“既然唐大叔如此说了,那请问一下,我做了什么伤天害理,又干了何等无耻下流之事了?”
“你……”手指指着他,又指了指自已女儿,唐耀气的脸色铁青的大力再拽起阿真,黑着脸重哼:“无耻之徒不还敢狡辩。”
“世间之事走不出个理字。”双手板着被紧拽的粗手,阿真轻咳一声说道:“纵然就是罪犯也要过堂审,大叔口口声声骂我无耻,我认下也就是了,但能否坦言告知,我到底无耻下流在哪里?”
翩君的胆子不大,见自家老父这样猛拽公子,吓的小脸都苍白了,拉着唐耀心急劝道:“爹,不要这样子,快放开公子吧。”
阿真听到这声软软的劝唤,心儿一暖,瞟过眼眸对翩君扬起一抹微笑。
“你……”见他死性不改,唐耀更怒了。
这声饱含怒火的吼叫,令阿真心头一窒,赶紧收回搁在翩君娇靥上的双眸,朝暴怒的唐耀急道:“唐大叔,大家都是文明守规的老实人,你说要无耻我认下就是了,可不可以先放开我。”
“爹……”阿真的话一落,翩君轻睇了他一眼,羞羞的跟着轻劝。
“哼……”怒火熊熊燃烧,唐耀气极的喷出一大鼻子气,很不甘愿的甩开阿真,怒指直指他骂道:“滚,给我滚。”
被甩了一个踉跄,阿真轻咳了两声才挺起身板,爱屋及乌的对眼前大叔讲理道:“唐大叔,你这样做法未免有些霸道,欠妥了。”
“霸道?”怒火中烧的唐耀见他仍不知悔改,气的差点又欺上前,脖子非常粗的破骂:“没把你这无耻之徒送官,你反倒是责起我了。”
“送官?”阿真挑了一下眉头,“唐大叔,如果你把我送官了,要怎么和官爷说罪名?”
“光天化日下调戏良家女,这个罪名够你喝一盅了。”
如这个大叔不是翩君他爹,阿真必让他非常的难看,可是既然是翩君的老爹,那就不得不给他兜点脸了。
“喔。”听他说调戏良家女,阿真点了点头再问:“我如何调戏了。”
见他明知故问,唐耀脸红脖子粗的指责:“你看君儿。”
“明白了。”阿真手指往街道上来往的妇女们比道:“唐大叔,你看见她们了吗?”
顺着他的手指观去,唐耀见到是来往的路人,口气非常不好的重哼:“你要干嘛。”
“照你的话说,看了就算是调戏,那你刚才不把她们全调戏了吗?”
话一落地,糊里糊涂的唐耀立即明白了,一张老脸顿涨成猪肝色。“你你你……”手指抖指着阿真,不认输的吼道:“可我没像你用那般无耻眼睛那样看。”
“唐大叔读过书吗?”阿真不答反问。
被阴了一次,唐耀见他又顾左右而言,警觉瞪着阿真喝问:“你又要干嘛?”
“看大叔这样子,应该也是读过几年书的。”抿着浓浓的笑意,阿真轻轻念道:“关关之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念完,扬笑柔看了一眼羞红脸的翩君,才转目朝唐耀笑道:“这些全是圣贤所出,我追圣贤步伐,何来无耻下流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