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太师椅上的太老见孙女如此寞落,狐疑地皱起眉头询问:“婷儿,你怎么呢?”
“是呀。”从右边太师椅上站起身,美妇人也关心地对脸色不好的女儿询问道:“婷儿你怎么呢?为何要唤苏轼呢?”
“奶奶、娘亲。”苏婷婷站起身,朝两人柔柔福身道:“刚才在寺里,苏轼对婷儿像是有些误解。”
“怎么?”太老老脸讶异,好奇询问道:“是怎么回事?”
“唉……”轻叹了一口气,苏婷婷尾尾把在寺之事缓缓倾诉而出。
认真听讲的两人最后齐相摇头轻叹。
“这个苏轼真是太胡来了,竟踩帽子。”
“是呀。”美妇人也摇头抿笑道:“太老,苏轼之才天绝,但毕竟仍年少。”
“嗯。”太老认同的点头,抿笑对挂心的孙女说道:“婷儿,等一下他来了我好好说说他,你累了就先去休息吧。”
“是……”苏婷婷柔柔双手按腰再福了个美美身儿。
到处找不到苏轼,沈海慌张朝大厅急奔,人未到声先至的大声嚷嚷:“离……离开了,大小姐……”
“什么?”刚要去休息去苏婷婷听到声声嚷叫,小脸上仅存的红润顿褪没了。
太老见沈海慌里慌张的跨进大厅,嘴里声声喊着离开,威严喝问:“到底怎么怎么回事?苏轼人呢?”
刚才是狗链与狗屋,现在沈海发誓如逮到他,肯定会把他的腿打断,看他再跑。
“太老、夫人、大小姐。”哀着个老脸,沈海躬身急禀:“老奴命人找遍了所有地方,都找不到苏轼。”
太老点了点头。“也许他在哪里担搁了。”
“不不不!”沈海大力摇头道:“刚才在寺外时,府中的苏谷有询问他要去何处,可……”
见这位老总管吞吞吐吐,太老很是威严重问:“说!去哪里了?”
“据……据苏谷说,苏轼告诉他要……要……”咽了咽口水,小心睇看了上面的太老一眼,垂头禀道:“苏轼说是要去天竺取经。”
“呃?”沈海这句话让厅内的三代同堂愣了,狐疑彼此相望了一眼,一头雾茫茫。
“这……他说要上天竺取经?”苏婷婷疑惑了。
“是呀。”沈海大力点头道:“他是如此跟苏谷说的。”
回想初与苏轼相识那一幕,苏婷婷转身朝疑惑的奶奶和娘轻声说道:“奶奶、娘亲请勿猜疑,前日轼苏误闯婷儿挽花阁时,婷儿对其询问从何而来,他也是说要去西天拜佛求经。”
“这个苏轼。”听闻孙女此话,虔诚之极的太老气哼道:“竟敢开起佛祖的玩笑,太无法无天了。”
美妇人松了一口气,安心朝众人笑道:“想来苏轼只是贪玩,在哪里搁留了,天黑时便会回来了。”
“嗯。”太老也是这样认为的点了点头,觉的事情不大的挥手道:“好了,沈总管你下去吧。”
“不不不……”知阿真甚深的沈海大力摇头,紧急说道:“太老,苏轼气傲,如此怒气出走,必不会再回来。理当尽速派人把他逮回来。”如他出城了,再找就如海底捞针了。
“怎么?”对苏轼脾气也有些许明了,苏婷婷见沈海如此慌急,忙问:“内总管何出此言。”
沈海见大小姐询问,哑然地暗叹了一口气,不知该从何处下口。
太老眯看这位老总管措败样,早就心存疑惑的询问道:“内总管,苏轼是从何而来?为何会卖身来我苏家?”如此智高才纵之人,竟甘愿为人奴仆,本就是费人思量之事。
“唉……”沈海叹了一口气,缓慢的抬起老脸巡看了好奇的三位主子一眼,思索了一番,才缓缓讲道:“老奴与苏轼相遇在苏杭官道上,那时苏轼身无分纹,要老奴搭载他一程,后来老奴见他孤苦伶仃便让他来府内谋差事了。”
“原来如此。”美妇人点了点头。
这位沈总管原是老爷的随身小斯,为人刚正不阿又细心之极,可如此贸然就把一个未知的路人收进府内,太老马上就知这位苏轼身世肯定不一般。
“沈总管,这位苏轼原是何人?你如何会因一面之缘便贸然把他安进府内?”
沈海轻蹩了眼泛精明的太老一眼,犹豫了一下,才闭眼禀道:“苏轼原是杭州殷府的孙姑爷。”
“什么?”听闻此话,太老一双慈详的双眼充血,猛地从太师椅跳起,洪声重问:“他是李艳的孙婿?”
“原本是。”
“原本?”想不通,太老重叱:“一五一十的快给我道来。”
“是。”沈海躬身后,马上讲道:“据奴才派人去探查,苏轼从何而来不得而知,但确确实实是李艳的孙婿。”随后滔滔长篇大论,把殷银如何入茧,殷家如何以为她死了,阿真如何巧合入赘她殷府,如何被殷银鄙视与嘲笑,原原本本一句不漏地对太老相告。
“啊……”听完,苏婷婷轻轻啊了一声,惊讶疑问:“他就这样出来了?”
“是的。”讲的口干舌燥,沈海点了点头。
“这……”美妇人也哑口无言,愣愣与女儿相视了一眼,随后集体朝紧抿嘴巴的太老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