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刚才在牧寨苏武也是亲眼所见这批急追的辽狼除马匹、兵器外没任何杂物,但他说的不是这批兵马呀。“爱婿,我怕的是西北路诏讨司前来的兵马。”
“呃?”听闻老爹说的是西北路招讨司,阿真轻愣过后,傻眼愣看眼前这张担心的老脸,一时间他狐疑了。
“老爹,你的意思是……”想了想,阿真轻皱眉头弱问:“他西北路招讨司兵马插上鱼鳞游过古河,再穿过鲁乌族所驻扎的山营,然后如鸟人一样插上翅膀,在四个时辰之内飞了近三百里?”说到这里,抚摸下巴更正道:“不对,从这里逃出去的兵士得先腾云驾雾在今夜赶到招讨司,然后招讨司的兵马才能按鸟人之速来算,如逃出的敌军今夜没法赶到,那此司的兵马得先从鸟人修练成仙鸟人,才能在眨眼‘瞬间移动’到咱们跟前。”
汗……
才说了这么一句,老爹顿被臊的满脸通红,额头三条窘线下滑。想了想,好像也是这么一回事,但!爱婿不用这么臊他吧?给岳丈留点面子就不行吗?
堵得老爹哑口无言,外带老脸充血,阿真才嘻嘻笑搂他的肩膀说道:“老爹,你把顺序弄反了,就算他西北路招讨司狼兵个个骑上日行千里的汗血宝马,最快也要到傍晚才能抵达这里。”吃一堑长一智,自阻讣两军没打起来,他林阿真早把每秒多少公里,这个公里表升级了。
“哎……”老脸红晕微退,苏武徐看自家爱婿,感概不已赞道:“爱婿之脑乃神脑,胜负得失皆存心中,婷儿好福气呀,我夏周好福气。”
“嘿……”抿嘴轻笑,阿真放开他摇头谢道:“女婿还没谢谢老爹呢。”话落,抱拳对他深深鞠了个躬。“女婿万谢老爹生出婷儿。”
“爱婿切勿如此,切勿如此。”喜爱之极急扶起他,苏武感概万千笑道:“婷儿自小许配给祈侄儿,当祈侄儿被虏之时,我原以为她最不幸,没想到最幸运的却是她,竟能有如此俊杰夫婿。”话落,大手迈豪前划道:“智过狼防,勇救诸人,孤军试胆、智克狼城,爱婿之胆、略、智,皆属上上极品,且文稻武略无所不通,无所不精,乃称得上世间绝无仅有杰俊圣才。”
“哪里……哪里……哈哈哈……”被老爹如此大力夸赞,阿真很是不好意思,轻拍他老肩道:“老爹也是贫贱不移,威武不屈,世间难得铮铮铁汉。”
“谬赞,爱婿谬赞了。哈哈……”苏武同样被夸的很不好意思,老脸抿着欢喜无比的微笑,对眼前这位爱婿是喜爱的不得了。
呕……
杨青阳见这对不要的岳婿,脸皮竟能厚到如斯,心中的胃液阵阵汹涌湃袭,直叫人无法相信竟有这么一家子不要脸的人类。
夏周,大名帅寨。
帅寨大营连绵十数里,巨大豪华帅帐里,何师道等将帅正紧急日夜商讨进击策略,在元魅达这里不行,那里不妥下,一干将领的怒火熊熊从头顶燃冒上窜。
高马自昨夜从汾水急返帅营,天未亮时三十几名上将议来议去,现天已大亮仍没拿出个妥善办法。眼前这只老乌龟还这里不行,那里不可,原本就暴躁的他终于暴炸了。
“老乌龟,你他妈的到底是来打仗,还是来扯后腿的?”阴沉着表情,高马拍案前吼。
“什么?”正把众人的计策反驳回去时,元魅达突闻这声破骂,老脸顿阴了起来。“高副帅,你好大胆子。”
“妈的。”恨把手中的小旗帜重扔进沙盘,高马脸庞发黑哼道:“御史大夫,你想躲到床底下谁都不阻拦你。”气愤手臂大张暴吼:“可你别把大家当成你一样。”
“大胆。”元魅达手掌拍案,抱拳举天重叱:“高马,吾皇亲诣,命本大夫领监军之职,约束三军兵将,你想抗诣?”
紧咬牙崩,高马一口血哽在喉头,齿缝答话:“微…臣…不…敢。”
“哼……”见他这不屈从模样,元魅达阴沉落罪。“本大夫还没降罪你善离职守,你竟然如此放肆。”
“哼……”高马牛火大冒,不屑地重哼回去,咬牙重哼:“御史大夫好大威风,虽说你领监军之职,但本帅也是一品朝阁,降罪?我呸……”一口沫液当场吐到前面这只老乌龟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