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宫,已是近戌时分,跨过汉白玉雕塑的龙桥,阿真步履生风往家抡奔,婷儿、翩儿、宝儿,哇哈哈哈!虽然才离不久,小别胜新婚嘛。
寒冷北风从幽旷巷道呼呼咆哮,逗惹的爬出白墙的绿塍瑟瑟发着抖。冷冬里的北风本就渗人骨髓,更逢幽旷小道,冷冻可想而知。可是他现在一点也不冷,划出的步子连带着七分雀跃蹦跳,老脸挂着的淫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从哪栋精神病院偷跑出来的。
苏婷婷、慕容翩、周蒙蒙三人自见蔡队长来禀报就知夫君回来了,开心于大堂等待归来的夫君,可午膳过了仍不见他回来。三人奈着心再叙了几盏茶,直到晌午消逝傍晚临近。
从早等到晚的三人想得他进宫与语嫣在一起,往深思索着精力特别旺盛夫君,再想语嫣与夫婿分开一段时日。轰的一声,三张美腮同时溢下红血,同时站起身,同时不自然地瞥视彼此,同时转身离开大堂。看来今日夫君会很累,回得了家才怪。
阿真兴奋回到家里,来到大厅时俊眉便疑惑拧了起来,只见厅中伫立着八个婢女,府中的老爷爷总管正笑的嘴巴都合不拢,可他那三个老婆却不见了踪影。奇怪!就他对婷儿三人的认识与了解,她们一定会兴奋地在大厅等他不是吗?怎么今个儿却一反常态?
纳闷想不通,阿真雀跃心情下降了一眯眯,转眸于府内总管毛毛雪帽上,挑了挑眉头询问:“婷儿她们呢?睡觉了吗?”
老总管猛地摇头,恭敬有加回道:“三位王妃等了许久,不见少爷回府,便离开了大厅。”
听得老总管说等了许久,阿真脸庞漾地柔软的笑意,不多赘言,急匆匆提起大步,嘿嘿往内菀主院一路淫笑而去。
挽花阁内,苏婷婷静澜坐于温暖的贵妃椅上,前面的书案一杯清茶袅袅冒着丝烟,她捧着篮子贤惠地做着女工,偶尔抬眸看了看安静熟睡的儿子,仙子脸儿更是柔软,微笑却没有做声,低头又继续缝缝补补。
还没跨入房,阿真急忙嘘声让静伫于门框四名婢女安静,有点兴奋又不太敢大声地迈入入房内,从隔屏穿射入内,见着的就是仙子静澜倩影,单单只是影子已让他欲罢不能,轻轻绕过屏风,鼻孔两条长柱噔如长虹划空。
只见此仙子静澜贤惠,低着头一针一线绣着件白色衣裳,那全神惯注神情,那柔软恬静神韶,那沉鱼落雁神颜,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我的仙子宝贝,相公回来了。”阿真喉声柔软,像是大声一点都会把眼前的仙女吓跑回天庭一般。
苏婷婷认真织着冬衣,宁静里忽听得宠爱柔唤,本就微粉的小桃腮蓦地红潮来袭,惊喜抬眸急看,位于屏风旁的男子正是目思夜想的相公。
“相公……”本以为他今夜不会回来,苏婷婷大感意外地喜站起身,褶裙激动地轻轻泛漾,纤细金莲上前,很近很近地仰眸凝唤:“您回来啦。”
“国色天姿压众芳,兰心惠性拟淑媛。指拈针,唇含情,小窗澜坐独幽情。”他的婷儿有着世上所有女人的美好,论容貌、论才情、论品性、论操德、论深情、论贤惠……天啊!所有的美好怎么道也道不完,说也说不尽。阿真感恩地把她轻拥入怀,恍若做梦呢喃:“有妻如你,一生无憾!”
苏婷婷仙脸红红,不知相公怎么突然感性,轻仰眸子凝视着他,相对片刻才蚊声喃唤:“相公……”
“娘子……”在这一刻,阿真也情难自禁唤出自认肉麻到可以的亲昵称乎,厚掌柔软地摩挲仙子的红腮,缓慢地低下唇,苏婷婷很自然地合上羞眸,绽仰起美的让人咋舌仙颜。当感觉到相公的温暖贴近,轻轻娇吟一声,启了贝齿让他霸道闯入,双手相握捂着怦怦跳动心儿,夫妻一年多了,仍然不敢像相公这般的狂热,只敢轻吐出舌尖任他予取予求。
隔屏外面静站的四名婢女见着相拥深吻两人,整齐红了脸腮,不敢多看地低下小头颅。温柔的夫人也只有在碰见少爷才会忘了礼教,就这么旁若无人地亲昵亲蜜,着实羞死人了。
就在阿真吻到深处间,温馨详宁房内忽然啼哭大骤,他额头蓦地滑下三条黑线,大掌一搂当即把推开自已的仙子拉入怀中,拉长一张马脸强转过仙子的身子,超级不爽道:“宝贝你要去哪里?”
“圣儿该饿了。”苏婷婷一脸歉然,仰起好笑的双眸凝看吃醋的相公,抬起荑柔棉手轻抚他弓绷的下额,噗笑道:“圣儿也是相公的孩儿,相公吃圣儿的醋让婷儿发笑。”
“哼!”阿真重声一哼,低下头含住她的嫩唇,不舍得就这么结束又继续长躯直入攻城掠地。
“唔……”再让相公掠夺一会儿,苏婷婷听得儿子哭的越来越大声,不舍地轻轻推开吃醋的他,捂着唇瓣急劝:“圣儿饿了……”
“臭小子!”再次被推开,阿真措败扭瞪一眼从床上爬起来的儿子,恨恨询问“奶娘呢?”
“相公……”听得奶娘,苏婷婷不舍地一声轻唤,赶紧把小脑袋趴于吃醋的相公怀里轻蹭了蹭,绽起美眸撒娇道:“婷儿想亲自喂圣儿,相公……”
仙子宝贝没撒娇阿真都已经受不了,这一撒起娇阿真哪里还有命在?拉长的马脸立即恢复,搂抱着她宠爱应喏:“好好好,全都随你。”
就知道相公受不了,苏婷婷心里噗笑,赶紧相谢了一句,随后推开他急到床畔抱起儿子,回头对怒瞪自已的相公羞笑了一下,这才害害羞羞地解开衣襟,松开肚兜……
婷儿是全天下最棒的,身为女儿的她孝顺懂事,身为妻子的她贤惠持节,身为母亲的她慈爱宽容。明明知道这就是妻子温柔的性子,可阿真就是一肚子不爽。
走到床边看着吃的舒坦的儿子,阿真心里醋意横生,不奈烦地抱胸拍脚,对儿子狠瞪了半晌,瞧他吃的嘴巴刷刷作响,肚里的一股火越烧越旺,再也忍不住了,跳却脚破骂:“臭小子,这是我老婆。要吃去找你家娘门,别来纠缠老子的老婆。”
“噗哧……”喂奶的婷婷聆闻这阵醋意浓浓话儿,掩不住地笑了出口,娇媚斜睇一眼气鼓鼓的相公,赶紧安抚地羞喃:“相公,喂完圣儿,婷儿便任你,您消消气。”
“消气?”阿真不可思议地直指吃的倍爽的臭小子,“他正在猥琐我老婆,你让我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