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羌部落,木栅寨门早已关闭,寨门前的哨楼上灯光昏然,上面的哨兵昏昏欲睡。这批刚刚被换来的哨兵,在先前狂欢的时候,就喝了不少的马奶酒,此时不能搂着女人发泄兽yu,却被赶到高高的哨楼上吹寒风,心情自然都是大为不满。
“所有的部落今天都在庆祝祭天节,那还需要什么警戒?”哨兵嘟嘟囔囔的说道,从怀里又掏出一袋酒,仰头灌了一大口,递给了身边的同伴。
“来,喝一口,那些首领、贵人们在温暖的帐篷里操娘们儿,我们却要在这里吹冷风!”同伴也是一脸的不满,伸手接过酒,喝了一口后,忽地感觉不对:“你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先前那个哨兵迷胡说道:“什么声音,他妈的,老子就听见女人喊床的声音!”接过酒,又仰头向肚内灌去。
可那哨兵的脸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就在之前那哨兵仰头喝酒的一瞬间,一支利箭呼啸而至,卟哧一声钻入了他的脖子,哨兵哼也没有哼一声,便倒了下去,马奶酒合着鲜血顺着哨楼沽沽流淌下去。
“敌袭!”刚刚站起来,他的脸色就变了:那是一支骑兵,一支庞大的骑兵!
只在须臾之间,那支骑兵就近了,当那哨兵看清那一杆迎风招展的烈烈旌旗时,因为马奶酒的麻痹而变得漠然的心脏也不争气地跳动了一下,因为那杆旌旗上,赫然绣着斗大的一个“汉”字。
汉军?
怎么可能!
没待这个哨兵反应过来,又是数支羽箭飞来,瞬间穿透了这个哨兵的身体,他张大嘴巴,无神的看到另几侧的哨楼上,几名哨兵也正从楼上摔落。之后,他沉重的身体从哨楼上摔下,重重砸在草地上。
丑哥顺利解决了哨楼,纵马呼啸着如同一股洪流,直冲寨门,薄薄的寨木在骑兵们的合力冲击下,只晃了几下便轰然倒塌,刑骑营一声纳喊,蜂涌而入,凭着着矫捷娴熟以及马镫加持的平衡,他们一个个弯腰俯身从营地仍在燃烧的篝火中抽出一根根火把,一边向前冲击,一边将火把仍向帐蓬。
冲天的火焰从一个个的帐蓬燃起,片刻便将整个营地再度照亮。许多不明所以的破羌牧民赤裸着身体刚刚跑出帐蓬,迎面看到的便是一股钢铁洪流,不容反应,雪亮的长刀,长矛已是当头砍扎过来。
尤其一马当先的丑哥更加阴险,他汲取了马超当初袭击扶风郡的高招儿,专门带领着手下往牲畜棚里冲入,将手中的火把狠狠朝那些牛羊马匹的身上捅去。
牛羊牲畜本来就怕火,被丑哥这样一弄,更是受惊暴躁起来,一个个挣脱绳缰,惊惶暴怒着向着营地的帐篷冲去,瞬间就将整个营地弄得鸡飞狗跳,混乱不堪。
游牧民族营地的牛羊牲畜能有多少?丑哥没有计算过,可他也不用计算,他只知道,假如这些畜生再聪明一些,全都都朝那些营地方向冲去,那整个营地就会像被一根巨大的铁犁给狠狠犁上几遍!
“那家伙虽然丑,但说起杀人放火来,的确干得漂亮!”从右侧赶到的庞德看到丑哥这腹黑的举动,一面有些好笑一面又兴奋不已,转身对着三千西凉铁骑大喝道:“聚成锋矢阵,随我冲锋!”
三千西凉铁骑迅速展开,手中长长的矛尖并举向前,只如一支锋利无光的箭矢,凌厉射向那已经骚乱不堪的破羌营地。
另一侧,马超高举长枪,策马狂奔,三千骑西凉铁骑如影随形紧紧跟随在他身后,庞大的骑阵仿佛来自地狱的幽涛,挟裹着踏碎一切的威势,如天崩地裂,如惊涛拍岸,向着前方那脆弱的破羌营地漫卷而来。
脚下的大地在黑夜之下如潮水般往后倒退,天地间只有成千上万匹健马同时叩击大地所发出的轰鸣声,整个草原都在战栗、在颤抖。
环宇乾坤,天地唯我!
烈烈豪情在马超的胸膛里熊熊燃烧,灼热了他的双眸。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