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陇西郡内杨阜与姜冏言谈甚欢之时,马家大帐内,却是一副肃杀的气氛!
“少主,阎行他反了!”孟达衣衫破烂,浑身沾满血迹,身上伤口还正流着斑斑血迹,此时疲惫的脸上有说不出的自责。
马超听闻此消息,不啻于晴天霹雳,但同时他也知道,自己看到孟达到来之时,就应该想到这个结果。只是,只是阎行那个王八蛋为何会反?!
“少主,某等攻陷安定之前,阎行还表现得很正常,但后来他便以整顿治安为名,驻守安定,迟迟不肯动身。属下心中怀疑,多次催促,阎行均置之不理。某心下疑惑,便秘密部署。后一天夜里,安定郡里迎来一辆马车,载得是阎氏一族家眷。阎行当夜便纠集起阎氏门生,假传将令,倾城而出。某喝止不住,只得秘密将部署施展开来。笼住三千兵士未随阎行逃窜,后追袭阎行途中,某又拉回五百将士......”
“好,好,好!”马超脸色阴翳,这三个好字,在孟达耳中听来,似乎是索命的毒咒!
“少主,属下无能,未能现阎行叛乱之举,丢了督军的本职。属下甘愿一死以谢少主!”孟达也是条硬汉子,此时看到马超脸色铁青,心下也无侥幸之念,只愿一死以谢马家。
“少主不!”贾诩、法正、庞德、丑哥、马岱五人俱是扑地求情。而贾诩更是第一个带头儿说道:“少主!孟将军此番虽有失职之罪,然制定此战略的,乃是老夫。老夫未曾想到那阎行狼子野心,以为凭少主之恩德,信用此人,使此人归心,不曾想......若要治罪。还请第一个责罚老夫。”
“少主,此事怪不得贾先生。乃是属下一心愿兵行险招,力主让阎行单领一部。以显少主恩宠。然这阎行狗不改了吃屎......”
‘噗嗤’一声,马超笑了:“不错。不错,就是狗改不了吃屎!”
众人看得马超一会儿脸色难看,一会儿又笑了出来,均是疑惑不解,不禁面面相觑。
“都起来吧。此事众人皆无罪,尤其是孟子度。此番子度提前部署,以一监军之责。笼住三千五百兵士回来,还誓死追袭阎行叛逆。说实话,真的出乎我的意料啊!此番某不仅不会责备子度,还要嘉赏!”
马超说得是实话。历史上孟达先叛刘备,又叛曹魏,有很大的历史污点。今日看来,孟达此人并非是如吕布那般轻与就予、反复无常之人。历史上他成为一个矛盾人物,总得来说。有个人原因,但绝对还有客观根本原因导致他无奈叛变:比如说,刘备不信任,刘封势大相迫;后期曹丕死后,曹魏集团里有人中伤。魏明帝曹睿也不重视他......
由此看来,古人都还是很爱的。若不是逼得没法儿了,主公也不信任,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反叛的。
‘狗娘养的阎行,怎么就是一个例外呢!’马超之前脸色阴翳,也是因为自己想不通狗日的阎行,为何会叛变!
“少主英明!”五人听到马超的确是情绪反应过了,真心不责罚孟达后,纷纷起身。
孟达惶恐,不敢起身。直到马超说出了免去他失职之罪,还要嘉赏于他的时候,他才猛的一咬牙,狠狠磕了一个头之后说道:“少主,此次阎行还绑走了韩英大小姐!”
“什么?”马超脑中蓦然想到那一夜醉酒后,他与韩英一床同眠、却相顾无言,只用眼神便能传达彼此爱意的情景。想到那张倔强坚韧的脸,马超的心不由得一痛:“韩英一直在扶风,身边也有不少侍卫保护,而她本身武艺也算不错......难道你要告诉我,驻守扶风的张既是个草包,扶风郡又打又杀,他却还能让阎氏一族和韩英都被劫走?”
“非是张郡守失职,而是韩英小姐本身就在阎行部曲当中......”孟达越说,声音越小:“某等实在不知韩英小姐是何时男扮女装潜入阎行部曲之中的,而看阎行后来的部署,似乎早就知道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