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清水秀,天蓝草绿,这仙界环境同修仙界相比也没多大区别嘛。”刚飞升仙界的温芜染小声低喃。
独自一人逛荡许久,见识到仙界之人比修仙界之人更加势利的嘴脸,心中对仙界难免生出失望,原来她一直向往的仙界竟然是如此模样。
不过既然人已在仙界,回去是不可能的事,倒不如找个地方好好安顿下来。
嗯,她听掌门老头说过,青云派在仙界貌似也占有一席之地,不过不叫青云派,而是改成墨霄殿,这听着就很贵气。
初来乍到,虽然加入墨霄殿是板上钉钉的事,但是温芜染有心不想那么快便被它束缚住,于是她到仙界后的第一时间不是去找仙问墨霄殿在哪,而是四处游逛起仙界来。
大概是她运气不错的缘故,她这一路游行过去,实力在仙界垫底的她也没发生什么危险,当然所遇不愉快之事还是有,就是没有出现危险情况。
游历许久,虽说不吃不会饿死,不睡不会猝死,但是身无半点仙石,这游历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对了,她在修仙界时花钱可是大手大脚,看中什么东西便是一个字买,这一对比,想必缺的就是那一份随心而买吧。
躺在大树树枝上,望着也有黑夜的仙界皎洁的一弯明月,温芜染思考着该如何才能有仙石,如何才能继续大手大脚地花钱。
思来想去,没有经商头脑的她怎么也想不出一个法子,心里顿生烦躁,一摸小琴,疏解烦躁的琴音便在黑夜里寂静的野外传开。
忽而,一阵窸窣的声音传入温芜染的耳中,她心中警铃顿时大起,一双手仍弹着琴,可双眼却直直盯着声源方向。
越来越近,她的心也跳得越来越快。终于,翻过密麻的成人高草丛,她看到一名紫衣男子向她走来。
见状,她摆出防御状,可男子不为所动,仍然朝她走来。
就在温芜染想要攻击他时,他在离她两米开外的地方停了下来,眼睛也盯着她看,良久才轻嘲道:“就凭你一介刚飞升上来的地仙,也想和我斗?”
温芜染没有被他刺激到,确实,看他的气势,一看就是在这仙界所待已久,所以想必修为也肯定比她高,她确实是技不如人。
本想输了实力但不可输了气势,可如今敌方态度不明,她不好随意由着自己性子乱为,于是在斟酌一番之后,开口说道:“仙友说笑了,我没有想和你斗,这是正常人……不对,是正常仙都会下意识作出的反应。”
男子笑笑,“仙友?”
温芜染不明所以,心想在修仙界称呼修道之人为道友,难道在仙界还可以称为道友吗?还是说仙界之人没有专门的称呼来称呼对方?
“我的称呼有哪里不对吗?”她小心问对方。
对方呵了一声,回:“没有,就是仙友。”
接下来是短暂的沉默,最后被温芜染忍不住出声打破。
她说:“敢问仙友,如此晚了,仙友有何事?”
男子把视线从她身上拿开,双手交叉抱胸,说出的话邪里邪气的,道:“你也知道如此晚了,还在打扰别人清修,弹得还如此难听。”
“呃。”温芜染没有想到对方是因为这个才找上她,可她的琴声明明也不难听吧?
“原来仙友是因为此缘故,那我不弹就是了。”
“算了,既然我的清修都被你给打断,你想继续弹便弹吧。”男子看着她,那眼神让温芜染本想回他说她不想弹了的话给咽了下去。
后来,白天她去挣仙石,男子不知去往哪里,晚上她弹琴,男子则经常出现在她夜里弹琴的现场,并且也同她一样在树上歇脚。
如此久而久之的,让她误以为他同她一样,穷得只能在树上将就一晚上,当然后来她发现并不是她所想的那个样子。
与他相处的时间一长,温芜染算是明白了,男子之所以经常来她这听她弹琴,是因为最初她弹的曲子是他已逝母亲生前经常弹奏的,他触景生情,在不知不觉中来到了她的面前。
而等到他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他难得生出雅致,干脆表示自己愿意听她弹奏下去(哪有)。
然而这雅致一起,许久都没有下去,便出现了他夜里经常出现在温芜染面前,逼得她不得不弹琴的情景。
人与人之间朝夕相处,很容易日久生情,温芜染与男子之间,虽然二者都不是人,但二者之间也慢慢生出了情愫。
男子觉得,温芜染能填补他心底的空缺,让他感受到有人真心陪伴的温暖,当然也许还有其它。
温芜染觉得,他好像就是自己梦中时常出现的模糊之人,她觉得那个人对她来说很重要,仿佛是自己用尽一生深爱着的人,于是当她的面前出现这样一个人与梦中之人相似的人时,她下意识就把男子当成了那个人。
暧昧的时光,不知是谁先开的口,反正两人在一起了。时间荏苒,从两人确定心意到现在,温芜染早已放弃自己要去墨霄殿的想法,一心一意陪伴在男子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