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你其实是知道我不是猫吧？。”见他不答，她便只好想好问题问他。

“嗯。”又是只回“嗯”字。

“你知道我是人？不对，是鬼？”苏楠施大着胆子问。

而此刻她的心七上八下，她生怕他回不知道，然后她便不打自招，最后被有着厌恶人触碰他的他杀掉；或者她生怕他回知道，然后她才知道原来她一只鬼自己蠢了许久，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还是沉默，才有一“嗯”字道出。

他知道，他真的知道！他什么都知道！可他为什么……

“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为什么还故意把我当成一只猫？”苏楠施刚涌出一股被欺骗被戏耍的愤怒感，却被淳于洛的一句话浇灭了。

他说：“你变成猫，为师自然就把你当成猫。”

……

这话说得她竟然无法反驳。等等！他刚刚说了什么？他居然对着她自称为师？！

“你知道我是那天周国元宵夜晚的那个人？！”苏楠施惊疑。

“嗯。”

苏楠施惊呆了，如此一说，他该是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强大才是，平常修仙之人即使修为比她高个一二三阶，也是很难发现变成物体的她的真身好不？除非他在她身上做了什么标记，可是能做到让她察觉不出他在她身上做了标记，也是修为不俗好么？

久久才回过神来，苏楠施变回原身，看着他，才想着说：“都说了我不是你徒弟。”她该庆幸他以为她是他徒弟所以才会允许她触碰吗？

“你是。”

“我没有拜过师，我不是。”苏楠施反驳。

“你是。”

“我不认识你，所以不是。”

“你是。”

“好，就算是，那也在是在我生前，可现在我已经变成鬼，对生前的事什么都不记得了，所以不管我生前是不是你徒弟，就死后与前尘往事斩断来说，已经不是了。”苏楠施被他逼得说出一大段话。

淳于洛闻言沉默良久，久到苏楠施觉得她不做什么的话两人就这样站着会有些尴尬。

终于，她听见他开了口：“那你现如今可愿重新拜我作师父？”

苏楠施小愣一下，上下瞧他一眼，回答：“不愿。”

淳于洛眼睛同样落在苏楠施身上，似是不解：“为何？”她明明以前每次可是一口便答应下来。

“你是人，我是鬼，我们修练的法门肯定大相径庭，拜你为师你也教不了我什么。”苏楠施说得很是在理。

然而淳于洛听后，他觉得他的能力从未被人质疑过，这是生平第一次有人当着他的面怀疑他的能力，而且还是他最在乎的人。

他眼神微烁，声音轻雅：“这只是你的认为，你没试过，又怎能肯定？”

苏楠施想说这不是只要稍稍动一下脑袋便能想到的事吗？都说鬼修稀有甚至绝种，若他真能教她，那鬼修至于这么稀少？

不过她没有把她心里想的那番话说出口，而是说：“鬼修你见过吗？没有吧？那你说你能怎么教我？”

熟料她却听他回：“见过。”

苏楠施好奇：“还真有其他的鬼修？！那你是在哪里见到的？”说出来，好让她去碰碰运气看能不能遇见，顺便探讨探讨一下为何她的变身术变身成功之后老是学不会有攻击力的第三层。

然而她的满腔好学心绪，被他的一句话打击得支离破碎，他说：“你不就是鬼修么？”

苏楠施面部表情僵硬，嘴巴微张，好久说不出话来。

片刻，她平定内心的波动，说：“反正我不拜你为师。”

师父什么的，拜了跟没拜一样，鬼生还会多出一抹牵挂，兴许出个门还要向师父吱个声，或是得征得其同意，有些讨厌啊。平时她出门都不用跟苏楠蓝说一声的，好吧，自从她恢复鬼生记忆以来，就只是变身那次意外离开了幽冥之域而已，所以也就不存在吱不吱声一说，但这并不妨碍她作为理由。

“不行。”淳于洛不愿她拒绝。

“你不行，我行。”苏楠施心想，难道还能强买强卖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