棱而溜直的鼻子,随着头部轻微的晃动,泛着淡淡的白光。
线条优美的嘴唇,总是那么鲜活。
牡丹仔细而又快捷地,把刀谱翻了一遍。
猛抬头,目光却与黄兴有些痴迷的眼神,碰个正着。
黄兴像是被电击了一下似的,迅速撇开了脸。
牡丹似乎明白了什么似地,面颊腾起一朵红云,随即抿嘴一笑。
索性将椅子靠到黄兴身边,挨着膀子蹭着头的,让黄兴讲起了刀谱。
黄兴,被牡丹叫去练刀,已经两天了,也不见回来。
黑营长有些沉不住气,一大早就跑到司令部和马司令唠叨此事。
马司令背褡个手,满脸阴沉的在屋里渡了几个来回。
突然,伸手猛地一拍桌子,恨声恨气地嚷道:“日他妈地!几年咧,牡丹的手,都没让老子正经摸过。
她倒好,整天和个汉人,搅搭在一起。”
黑团长,讨好似地冲他笑了笑,目光狡黠地说:“胡说哩吧?以马司令的手腕,哪个女人能拾掇住裤子哩?”
马司令冲他烦躁地一挥手,丧气地说:“算逑哩吧!那个骚货,手毒的很。
老子好不容易逮住机会,打算硬上。
结果,差点儿没拧断老子的手指头。
这些年,弄得老子见着她,心里就发毛。”
黑营长“嘿嘿”一笑,说:“那号子刺货,也没啥好弄的,再说哩,司令又不缺少女人么。”
马司令,像是情绪缓和了许多。
听老黑这么一说,他轻叹一声,自语般地嘟囔道:“老子啥样的女人莫见过,日怪地很,那骚货的影子,总在老子脑袋里晃荡。”
老黑嬉笑着说:“女人嘛,脱咧裤子,还不一个吊样。”
马司令没好气地说:“你懂个逑!死羊肉和剥了皮还跳弹的羊肉,味道能一样么?”
老黑略显尴尬地笑了笑,说:“我当然比不上马司令经过的多。
可不管咋说,牡丹要是能把黄兴栓到裤腰带上,倒是给司令添个虎将哩。”
马司令闷哼了一声,语气里,饱含着嫉妒味道地说:“能教那个骚货,伏贴的男人确实不多。
看来,那狗日的还真是块料哩。”
老黑有些叹惜的样子,声音恹恹地说:“可惜是个汉人,要不然,索性娶咧牡丹,倒也落个安稳。”
马司令白眼一翻,不以为然地说:“汉人咋啦?只要尝到那骚货裤裆里的味道,他娃娃腿就软哩。
还不乖乖地接受洗礼,当回回?”
老黑马上应合说:“那倒是,那倒是。牡丹的确是个让男人惦记的女人,倒是便宜那小子咧。”
马司令有些丧气地说:“算咧吧,能哄着牡丹在关键当口,给老子出把子力气,也就成咧。”
老黑迟疑地说:“那小子成天窝在牡丹家不露面,咱就由着他哩?”
马司令略微沉吟片刻,突然问道:“那小子的行李,还在么?”
老黑忙说:“原封未动。今早,我还转进去瞅了一眼哩。”
马司令,嘴角挤出一丝阴笑,说:“牡丹响午就打发人来要车,说是那天比武弄烂了黄兴的衣服裳,明儿要去趟张掖,给那小子买衣裳。
鬼才信她的话,还不是裤裆里痒痒,找地方游窝连单去哩。”
老黑神色诡异地笑了笑,说:“司令还是舍不得牡丹吧?”
马司令厌恶地瞅了他一眼,阴沉着脸一句话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