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枫听了微微一笑,抬头看着窗外街上的景象,眼神中带着点儿不明的意味,嘴里喃喃嘀咕道:“不知道咱们的身份?我看未必。”
他昨天回来后又仔细的把白天的经过想了一遍,毕竟是有文化有经历的人,渐渐也反应过来。身份怕是暴露了。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那个军官就这么轻轻放过了自己。
自己的同志?刚想到这里就自我否决了,不可能,如果年纪是成年人倒还有这可能。可这年纪就是硬伤。这么年少的红党党员就成了国军上校?那除非他在娘胎里就开始接受红党的教育,还得在1927年之前就潜伏进国党中,1927年他有几岁?怕是不超过14岁。谁会开玩笑派个13或14岁的少年去当卧底?而且即使是有这么个人,就能短短三年成为国军上校?
不是自己人,那他为什么会放过自己?只能有两种解释,一种是敌人,放长线钓大鱼,派人监视自己,等自己和山西地下组织接上头的时候,来个一网打尽。
另一种就是同情红党之人,这种人现在在国党中也不是没有,毕竟在大革命时期两党也精诚合作过,不少两党中人相互都建立了深厚的战斗友情。
可这上校太年轻了,这个年纪的上校只可能是某个国党高官的子弟,莫非他的家人有同情红党的倾向?
彭枫想着想着脑壳又疼了起来,算了不想了,反正过一关是一关。打不了就舍了这身臭皮囊就是,干革命还怕牺牲?
正在这时,街上传来了汽车声,彭枫往窗外看去,就见那些小赵口中的白狗子的车队正在从街上驶过。彭枫看见第二辆小桥车里开车的赫然就是那个年轻上校。车窗没有升起,桥车里坐着的人都清晰可见。只见那两个外国人也在车里。彭枫腹诽道“崇洋媚外”。
就在这时,开车的上校有意无意向着这边窗口瞟了一眼,彭枫赶紧堆起笑脸,向着小桥车挥手告别,那个上校也微笑着点点头,就驱车往城外驶去。彭枫现在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反正已经暴露了,就是看你几眼又咋地,借机也可以试探试探。结果也就那样,别人好像也就礼貌又很随意的举止,不是很重视的样子。
看着远去的车队,心里叹了口气,就转身去帮小赵擦洗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