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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刺的并不深,片刻沉默之后薛流风才大梦初醒般的抽出了剑,而他的怒气似乎也随着这一剑消失殆尽,只余几分懊恼尴尬还有一丝微不可见的歉疚。
我见不得他那要死不活的样子,率先朝他一拱手,“薛兄真是好身手,秋某自愧不如。”
“不过薛兄若是还想继续,我随时可以奉陪。”我想了想,又神色不明地加了一句,“再多来几剑都没关系的。”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输的是我,但薛流风看起来比我还要狼狈的多,我看见他嘴唇微动,却还是什么也没说。
我有些疲惫,从小到大我从未把自己折腾到这种地步,可见我和薛流风确实是八字不合,命里相冲。疼痛从四周蔓延而来,我再无心与他斗气,又朝庙内走去,薛流风只是一言不发地跟在我身后。
庙里的女子已经坐在角落里调息,那疯子也被她安置在身边,睡的很是安稳。我进来之时她突然睁开眼看着我,神色里又多了几分我没能看懂的意味,似是愤恨又似是嘲弄。
“秋原少主秋回雪?”她又好像初见之时那么淡漠,“小女子真是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少主不要见怪。”
我没理她。
薛流风进来时,她反而热络了几分,“薛少主,久仰大名,今日多有得罪。”
“无妨。”薛流风明明是回答她的话,却朝我看了过来,我抬头与他对视,看他似乎想向我走来,我立马移开了视线,他也一下子停住了。
余光中,我看到他转了方向,朝女子那边走去。
我闭眼假寐,将他们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还未曾请教姑娘名讳。”
“蜀中,唐寰。”
“恕在下冒昧,唐姑娘既然是从蜀中而来,那又为何会与魔教有所牵扯?”
薛流风的语气十分平淡,我却心中大震,怎么也没想到他会问出这样的话。
唐寰一下子激动起来,声音也变得尖锐:“你血口喷人!”
薛流风也不恼,沉声问:“那姑娘如何解释这位兄台身上的红莲图腾,还有你们身上的红焰伤口?”
魔教,江湖中又称红莲教,因其教中人身上都有红莲图腾而得名,红焰也不是一种火焰,而是红莲教独有的毒药,几乎有红莲教出现的地方都会有红焰的痕迹。
我之前倒是从未注意过,却没想到薛流风观察的这么仔细,知道的那么清楚。
唐寰没有否认,只是咬牙切齿地回道:“我们与魔教绝无干系,但还是请薛少主不要多管闲事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