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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之前我答应过秋伯父好好照看你,你要是出了什么差池,我不好交代。”
他的神情不似作伪,一本正经的解释引得我发笑。
“你笑什么?”他皱眉。
我笑我自己,差点就失了方寸。
但我只是对他说:“好不好交代那是你的事情,去不去是我的事情。”
我的态度强硬,他的立场却不怎么坚定,面对我的拒绝他的固执荡然无存,不作阻拦的姿态让我读到了几分默许意味,只是在我打算继续暴力拆解令牌的时候他又先我一步拿住了令牌。
“你干什么!”我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立马跳开,浑身警觉。
他另一只手不容置疑地按住了我,我则双手死死地握住令牌,生怕他突然发难,出尔反尔。
“不要你的东西。”他有些不快,没有过多地解释,倒是真如他自己所说的,没有再做出奇怪的举动。
我疑惑地看着他,他松开钳制住我的手,覆上令牌系绳上的死结,低着头开始耐心地开始解。
那个死结在夜色之下变得更加无迹可寻,我也低头看着他的动作,满脑子不知在想些什么,直到他把令牌递给我的时候我也没注意他是怎么解开的。
“给。”
我接过令牌,不知为何有些心虚,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你真的不去吗?”
他的头微微一偏,我以为他要摇头拒绝我,他却突然一顿,说了一句:“我去。”
……那所以闹了半天是为了什么呢?我应该像平时一样先将他冷嘲热讽一顿然后再残忍地拒绝他,但是最后我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做。
除了把令牌卡上那个凹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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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本以为暗道的入口会在地上,将令牌放上去之后便一直盯着岩石前的地面,却半天不见动静,在开始对令牌产生怀疑之前,我面前的岩石突然松动了一下。
薛流风原本站在我身后,却在碎石掉落之前迅速将我拉到了他身后,我愣了一下,立马挣开了他的手。
瞧不起谁啊,我小声骂道。
那嵌令牌的岩石松动之时地面也跟着微微颤动,山崖之上被震落了不少大大小小的石头,见状我不得不向后退去,免得被砸中,我看了一眼薛流风,他也灵活地跳开,内力应是恢复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