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都尉若心中还有故主大将军何讳进,当敬而护其甥,亦奉太后制书,尊天子之诏令!
我今日不是谁的说客,而是奉天子之令,前来下诏。
只是不知道,鲍都尉,愿意接令么?”
这一番话,是刘辩提点陈铁的,当然不会找他收版权费......
闻声,鲍信一时之间只觉脑子有点嗡嗡作响。
但是刹那间,他就拿定了主意,当即单膝下跪道:”骑都尉臣信,奉诏接令!”
但他的右手还按在刀柄上,声音变冷:”但陈铁,汝要是敢矫诏,休怪我这钢刀不讲情面。“
踏踏踏!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踩在水面上的声音响起。
鲍信抬头看去,只见黑暗中一名少年在快步走来,他的身边跟着一名身材矮小的护卫。
随着距离的接近,少年白皙的有些苍白的面容渐渐显现,五官轮廓和大将军何进有五分相似。
大将军?
想当初从兄鲍鸿以罪论死,他惶惶不可终日,是大将军征辟他为二千石的骑都尉。
救了他,也稳住了鲍家......
不对,这是天子!!
鲍信脸色陡然大变,思绪从回忆回到现实,急忙单膝跪地变成双膝跪地:”臣信,拜见陛下。“
刘辩看着稽首的鲍信,心中喜悦,最早计划为了出城浑水摸鱼,趁乱收拢一些并州的散兵,顺便看看能不能救下崔烈。
谁知竟先收了鲍信这样一员大将。
鲍信在泰山的势力绝对是首屈一指。
因为这次回乡,鲍信就征召了士兵两万人,骑兵七百人,运载粮草物资的车辆五千多辆。
之前招收一千人,只是大将军安排他征召这么多人罢了,完全不是他的极限。
刘辩走到跟前,扶起鲍信道:”鲍都尉,虽然没有印授符节,但不知道朕亲自过来,算不算矫诏呢?“
鲍信大惊,再次后退一步,稽首于地道:”唔......“
却是头贴地贴的太近,嘴巴都浸在水里,一张嘴就咽了口水。
他连忙把头抬起一点,眼泪都流出来道:”微臣无能,致使天子亲身涉险,微臣愧对大将军!“
唉,古人的情绪都这么发达的么,随随便便就哭出来了。
刘辩抬起头,让雨点打在眼睛上,虽然依旧没有哭出来,但却好似流了眼泪。
他再次扶起鲍信,深情的劝诫道:“圣人有云:成事不说,遂事不谏,既往不咎。
但接下来,我还需仰仗鲍都尉,才能安定朝纲,还望鲍卿莫要推辞。”
“微臣偏郫,竟得陛下如此爱护信重,敢不为圣上效死!”
鲍信重重的向刘辩表了忠心。
“好,你我君臣合力,天下何愁不中兴!今日当为鲍都尉加官侍中,可出入殿中!”
刘辩点点头,开始下令:“并州军司马吕布谋逆,欲杀执金吾丁原,鲍都尉,速速整军,与我前去接应。”
“谨遵上旨!”
......
“什么?!”
张辽大惊失色,“竖子吕布谋逆,杀了丁都尉!!”
崔烈重重的点了点头:“我以太尉之尊,暂时节制你的兵马,与你前往讨伐,不知文远可愿接令?”
张辽双手抱拳:“这其中莫是有什么误会?不过太尉放心,某定护太尉周全。”
崔烈:“......”
不好,这张辽好像和吕布关系不错,我这,怎么刚离虎穴,又入狼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