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干的好事?堂堂阮氏王女竟然去勾搭一介唐人小子!你是要气死我吗?”雷霆般的怒吼响起,还伴随着茶杯被摔碎的响声。
有点摸不着头脑的叶开听见了两声让他极为诧异声音,说诧异,不是因为声音大,而是这身怒吼是用越南语吼出来的。
作为前南海某舰队退役尉官,常年与这些东南亚渔民斗智斗勇的某海警支队成员。
叶开对于这种非常典型,嘴里像是含着鹅卵石的东南亚口音熟悉的很,除了不能写以外,越南话、泰国话他都可以熟练地说和读!
“王兄恕罪!非是玉琬想要如此,只因那颂帕生性残忍,毫无仁德之心,甚至虐杀奴隶为乐,这样的人实非良配!
玉琬乃是不得已如此,还请王兄饶了我吧,我愿终生不嫁,日夜在佛前为王兄祈福!求王兄开恩!”
又一个女声响起,声音凄婉哀怨,虽然说的是越南话,但却别有一番韵味!
“放肆!你既生在帝王家,当事事以祖先基业为重!西山贼杀我父兄,毁我宗庙,迄今已有十余年,为兄日思夜想唯恐不能生报此仇,恢复广南阮氏基业,颂帕乃是暹罗王大将,有万夫不当之勇,有什么配不得你的?”
暴烈的怒吼伴随着呼呲呼呲的喘气声,在叶开耳边雷鸣般的炸响!
“我这个王兄身在广南几次身陷险境,此次更连你四哥福旻都力战而死,你身为武王的孙女,连嫁个人都做不到吗?”说到这里,男声已是愤怒以极!
“四哥!四哥!”刚才说话的女子大声的哭泣了起来,显得特别伤心!
“可是,王兄你既知颂帕乃是暹罗王大将,怎还可将玉琬许配与他?
如今暹罗王昭披耶生性多疑,又得位不正,王兄现在结好他手下大将,万一引起他的猜忌又该如何啊?”
她不说这话还好,这一说,被称为王兄的男子突然暴怒了起来!
“你好大的胆子,你这是在教训孤王吗?连你也认为是孤做得不对是吗?”
“嘶!”叶开倒吸了一口凉气,一阵痛感袭来,他突然发现自己浑身疼的如同刀割一般,砸吧了几下干涩的嘴唇,脑袋里更是嗡嗡作响乱成一团!
王兄?
广南?
昭披耶?
什么意思?谁在我家看电视吗?
他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这一看,叶开顿时被吓了一跳!
这是一个不大的厅堂,就在叶开面前不远处,跪着一个一身白衣的女子。
女子的脸上蒙着一方白纱巾,她附身下地,将额头杵在了地板上,浑身则在轻轻的颤抖着!
而在女子额头杵的正前方,站着一个满眼怒火的男子,男子的年龄并不大,最多二十一二岁,但是看起来颇具威严,只是被愤怒弄得有点扭曲的面容,不太配他的气质!
男子身后,两个身材高大,腰佩细长泰刀的武士正按剑而立,武士右边,还有一个垂着头眼观鼻鼻观心样子的文臣。
更后面一点,一个金发碧眼、全身戎装、胸前平平的金丝猫,正好奇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