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昕听陈韵菡说她爸妈还有事要他帮忙,不好意思再推脱,只好说:“那行吧,我六点左右赶到你家里。”
“要我开车来接你吗?”
“不用。傍晚是车流高峰期,肯定堵车,我叫个的士方便些。”
“那好吧,你一定要来哦!”
下午五点半,唐昕拉下“德鑫斋”的卷闸门,步行到西街口,拦了一台的士往横江师院住宅区赶去。
快要到达目的地时,陈韵菡又打电话过来了,问唐昕到了哪里,并说她就在小区大门口等候。
的士在小区门口停下,唐昕付费下车,果然看到陈韵菡站在门口,见他下车,快步迎过来。
“唐昕,等下进我家门时,你配合一下,挽住我的手臂,表现得亲密一点,行吗?”
陈韵菡用商量的语气说,满脸期盼之色。
“有这个必要吗?”唐昕侧头看着她,一脸不解。
“刚刚我家里来了一个我很讨厌的人,算是个不速之客吧!他赖在我家不走了,可能要跟我们一起吃饭。”
唐昕察言观色,恍然大悟道:“这个不速之客,是你的追求者,对不对?”
陈韵菡脸一红,点点头说:“算是吧!他叫赵攀,毕业于横江师大美术系,是我妈的学生。从师大毕业后就自费去意大利留学了,前几天刚回来。半个小时前,他突然打我妈电话,说要来家里探望她。我妈不好拒绝,就答应他了。”
唐昕笑道:“这是好事啊!要不要我给你参谋一下?”
陈韵菡瞪了他一眼,有点气恼地说:“你正经点行不行?这个姓赵的在师大读书时,就经常找借口到我家里来玩,几乎每天都发微信向我表白。后来我不胜其烦,就将他的微信和电话都拉黑了。没想到他仍不死心,一回国又找到我家来了,还送给我妈一幅画,说是清代画家王鉴的真品。我妈高兴得不得了,此刻正在热情款待他呢!”
唐昕有点惊讶地说:“王鉴的画作真品?那可值几百万元哪!这姓赵的家里是不是很有钱?”
“你知道文达集团吗?赵攀的父亲就是文达集团董事局主席兼总裁赵友功,算是横江市的顶级富豪吧!他送给我妈的那幅画,就是从他父亲的古玩陈列馆拿出来的,据说经过了好几位书画专家的鉴定,确定是真品。
“我妈是王鉴的铁杆粉丝,她当初学山水画,就是从临摹王鉴的作品开始的。因此,对赵攀送的这个礼物,她打心眼里喜欢。我私下劝她不要收人家这么贵重的礼物,但她说这是学生孝敬老师的,收下也不要紧,所以不听我的劝。”
唐昕问:“你怎么如此讨厌那个姓赵的?他是不是长得很丑?”
“那倒不是,相反,他长得还算英俊。但是,我总觉得那个人俗不可耐,喜欢炫耀,生活奢侈,听说还喜欢到处沾花惹草,在遇到我之前,据说就换了四五个女朋友。当时他跟我妈提过喜欢我,但我妈一是觉得我那时年纪还小,不宜谈恋爱,二是知道他很花心,是个浪荡无行的公子哥,所以也有点反感他,便没有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