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黄建立答话时,赵友文眼睛紧紧地盯住他,脸上的神色既紧张又充满期盼。
黄建立用手一指唐昕,答道:“就是我这老弟,他说他跟夏书记关系不错,所以我就把你们约过来了。”
黄建湘诧异地看着唐昕,有点怀疑地问:“唐老弟,此言当真?以前我怎么一直没听你说过此事?”
赵友文早就听闻过唐昕的经历,知道他是个孤儿,从小在街上流浪,前不久还是一个古玩店的学徒,最近才靠某种神乎其神的鉴宝技能,赚取了第一桶金,盘下了古玩街一个小店子。
以他这样的身份、这样的家庭背景、这样的人生履历,怎么可能认识位高权重的夏国威书记?
想至此,他脸上露出了极端失望的表情,用略带鄙视的目光看着唐昕,看他怎么回答黄建湘的疑问……
唐昕听黄建湘问以前他怎么没听说自己认识夏国威,不由哑然失笑,答道:“黄主.席,恕我直言:我与您虽然认识两三个月了,但我们还不是无话不谈的挚友,对不对?再说了,夏书记是什么身份的人?我如果逢人就说自己跟夏书记关系很好,万一传扬开去,夏书记会怎么看我?会不会认为我是个喜欢扯大旗作虎皮的小人?”
黄建立也说:“哥,唐老弟说得对,他跟夏书记的关系确实不能在外面到宣扬。不瞒你说,我跟唐老弟算是铁杆兄弟了,可直到今天我才知道他认识夏书记。”
赵友文虽然极度失望,但仍抱有一丝侥幸心理,问道:“唐先生,你既然跟夏书记关系不错,能不能请你现在打个电话,问一问赵友功案件的进展情况?他跟我虽然不是亲兄弟,但毕竟沾亲带故,我想大致了解一下他违法犯罪的问题到底有多严重。”
唐昕注目凝视着他,一针见血地说:“赵主.席,你要我打探赵友功案件的进展,恐怕不是关心他的处境,而是想让我旁敲侧击问一问这案子是不是牵连到了你吧!”
赵友文没想到唐昕如此直白、如此犀利,脸再次涨得通红,却又不好否认,只好再次将求助的目光投向黄建湘。
黄建湘忙说:“老弟,赵主.席向你和建立求助,本来就是担心赵友功在里面乱攀乱咬,把他牵扯进这个案子里。你如果真的与夏书记关系很好,不妨打个电话试试,让赵主.席心里有个底。”
唐昕摇摇头说:“黄主.席,这个电话我恐怕不能打。夏书记是个原则性很强的人,我如果贸然打电话向他询问赵友功的案情,不仅得不到想要的答案,还会引起他的警惕和反感,那就弄巧成拙了。”
赵友文见唐昕不肯打电话,更加相信他是在吹牛皮,说不定他根本就不认识夏书记,便抬眼看着唐昕,有点愠怒地问:“唐先生,你说跟夏书记关系不错,为何一个电话都不敢打给他?你到底是真心想帮忙,还是来消遣我的?”
唐昕笑道:“赵主.席,我一个小小的古玩店老板,怎么敢来消遣你这位文联主.席?这样吧,你如果一定要探听案情,我打另外一个朋友的电话试试。”
黄建湘忙问:“什么朋友?他是哪个部门的?”
“市纪委审查调查一室主任陆武崖。”
“什么?陆主任是你朋友?”
赵友文的眼珠子一下子瞪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