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对不起,我们办案是有纪律的。在赵友文的案子没有查清之前,不能向你们透露具体的案情,你只要知道有这回事就行了。”
夏国威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问陆武崖:“陆主任,这个姓赵的文联主.席涉案很深吗?问题严不严重?”
“夏书记,他的问题我们正在初核。至于他涉案多深、问题严不严重,我现在也不好下结论。要不,明天我到您办公室做个详细的汇报吧!”
黄建湘见时机已到,赶紧插言道:“夏书记、陆主任,赵主.席与文达集团的牵连,我倒是了解一些。”
夏国威浓眉一挑,问道:“黄主.席,请你说说看,赵友文跟文达集团有哪些牵连?”
“据我所知,赵友文与文达集团董事长赵友功是一个村的本家兄弟,两个人平时以亲戚名义互相往来。五年前,赵友功邀请赵友文老婆李彩娇到文达集团担任财务部副部长,并给了李彩娇两百万元的公司股份。此后的五年,李彩娇功绩从文达集团获取股份分红三百多万元。
“此外,两年前的九月份,赵友文五十岁生日,赵友功以亲戚的名义,送了一副潘天寿的花鸟画给赵友文,说是寿礼。赵友文虽然是文联主.席,但并不爱好古玩字画,在这方面的知识也相当贫乏,所以并不知道潘天寿画作的真实价值,以为就是一幅普通的画,值不了几个钱,所以便欣然收下了——”
夏国威很严肃地打断他的话说:“如果赵友功送的真是一幅潘天寿的画作真品,那赵友文不管知不知道这幅画的真实价值,其行为就构成了受贿犯罪,且数额巨大,那是要判刑坐牢的。”
陆武崖问黄建湘:“黄主.席,你上面说的那些情况,是谁告诉你的?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
黄建湘犹豫了一下,答道:“夏书记、陆主任,实不相瞒,这些情况都是赵友文亲口告诉我的。赵友功被抓后,赵友文非常心焦,而我是他最信任至交好友,所以今天早晨他把这些事情告诉了我,并征求我的意见。我建议他马上去专案组投案自首,争取宽大处理。但他担心到了专案组后,一些问题他说不清楚,所以现在非常矛盾、非常纠结。”
夏国威说:“这有什么矛盾纠结的?他意识到自己有违纪违法问题,且有悔悟之意,就要果断去专案组投案自首,争取宽大处理。再说了,专案组又不是龙潭虎穴,又不会对他刑.讯.逼.供,他有什么说不清楚的?只要老老实实交代问题,真心认错悔过,该宽大处理的,我们一定会宽大处理的,他有什么好担心的?”
陆武崖想了想,用征询的语气对夏国威说:“夏书记,您看这样行不行?等下赵友文过来,我来点醒、敲打他一下,让他明白问题的严重性,让他自己悔悟,主动到我们专案组去自首。”
夏国威沉吟了一下,点点头说:“也行吧!他既然已经在赶来的路上,就让他过来,然后看看他的态度,是不是真心悔悟,是不是真心想投案自首。如果他仍然心存侥幸,或者想蒙混过关,你们可以马上对他采取留置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