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木青一直在侧耳聆听袁振海与梁公子的通话,待他挂断电话后,有点担心地问:“袁总,怎么回事?是不是有另外一家公司要跟我竞争?”
袁振海点点头,问道:“你想一下,在横江市的本地企业中,有哪些从事古玩行业的企业有实力竞购文达集团的资产?”
姚木青偏着头思考了一下,猛然想到一种可能性,失声叫道:“袁总,那家企业有没有可能是唐昕和黄建立的公司?唐昕亲口跟我说过,他们也想竞购文达集团的资产,甚至还想跟我合作。另外,论背景的话,他跟梁夫人关系很密切,又是纪委夏书记的干儿子,完全有可能影响到欧书记的抉择。”
袁振海摇摇头,很自信地说:“那不可能。首先,这次竞购文达集团的资产,至少要准备十三亿资金托底。唐昕和那个什么黄建立,应该拿不出这么多钱。只要你不跟他们合作,他们就没有实力跟我竞争。
“其次,梁公子跟我说过,梁夫人很注重维护梁老的形象和声誉,平时严格自律,很少跟商人结交、来往,更不会为商业上的事给人打招呼、走关系。因此,哪怕她跟唐昕关系再好、再密切,应该也不会为他帮忙竞购文达集团的资产,因为这有违她的原则和底线。”
姚木青将信将疑地看着他,忽然问:“袁总,昨晚你打电话告诉我,说今日会出席梁夫人的生日晚宴。但看现在的情形,梁夫人好像不欢迎你,对吗?”
袁振海有点沮丧地点点头:“没错。这也是梁公子的主意,他说让我代表他出席生日宴,并以他的名义,送一幅张大千的泼彩荷花图给梁夫人。没想到,梁夫人一点面子都不给他,一口就回绝了,搞得我也灰头土脑的,都不好意思再见梁夫人的面了。”
姚木青沉吟了一下,说:“袁总,我有一种预感:今晚梁夫人的生日晚宴,有可能会邀请唐昕参加。”
袁振海愣了一下,头摇得像拨浪鼓,连声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今晚的生日宴,梁老亲自来了,另外还有很多达官显贵会出席。唐昕算什么东西?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古玩店老板,他哪有资格出席这种高端宴会?梁夫人就是再喜爱他,也得考虑一下梁老和其他贵宾的感受吧!”
姚木青说:“袁总,凡事都不能太绝对。你认为不可能的事,现实中往往就会发生。要不,我们现在就验证一下,看我的预感准不准?”
“怎么验证?”
“很简单:我现在打电话给唐昕,问问他在哪里,并说想邀请他一起吃个饭。如果他应邀出席梁夫人的生日宴,肯定会跟我讲实话的。”
“行,你打个电话问问。”
于是,姚木青拿起手机,拨通了唐昕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