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弘叹气:“若不是碰巧有人被扑杀时跑了出来,这个事情还闹不开,如今也不算闹大。”
这可不是吗,若非她之前遇到过阿花那件事,无论如何也不会将这些事串联起来。
这个事情的发展速度和行事的动作像是极力要在短时间内做成,又急又粗,不像是干精细活的样子。
可做任何事情总有一个缘由,这样将活人练成活尸是为了什么?她还记得当初阿花被做成活尸也是得了阿花的同意的,那这些姑娘可是都同意了要去死?
这不可能吧,那便是真正简单粗暴的杀人了,这种事情发生得越来越多,是为了什么?做出那种害人的不受控制的东西又是为了什么?
隶属王朝所有的锡云教,这一切大动作的作为必然与王都有关,是什么事逼得周朝如此着急的去做这种害人的事呢?他不是想要这个天下吗?拿到这个天下就是为了做这些龌龊事?
“你知道就好了,事情也不是你能管的。”泽弘说:“我会调查一下,看能不能想点办法。”
南宫钥点点头:“我就说泽弘大哥是个好人。”
他轻笑:“今日我说这个有些扰了你的兴致,为陪罪请你饮一杯?”
她顺着他的示意看过去,那是镇外的一座高塔,平日里都锁着,根本就上不去,看样子他是打算偷偷溜上去。
有一种干坏事的愉悦感,就是那种不要你做偏要去做的刺激。她眼神闪烁:“好啊。”
二人行至楼阁之下,不出她所料,他果真是带着她飞跃上去。高塔上已经摆好了酒水,她会心一笑,盘膝坐下。
一个不大不小的城镇尽被收入眼底,除了几个特定场所还亮着灯,比如说她待的那家流云楼,整个镇子灯火全熄,从这高处望去,无端的显现出一种荒凉。
真是高处不胜寒,凉飕飕的秋风一个劲地往她领子里钻。她举起一杯酒也不与他碰杯,自个儿一仰头便干了。一股子热流顺着嘴往下蔓延,转眼整个身子便都暖和了起来。
一件披风搭在她肩上,她转头去看,“咦”了一声。泽弘笑道:“就放在你旁边竟也没瞧着。”
身暖烘烘的,她又倒了一杯酒,这一次将泽弘的酒杯也斟满:“泽弘大哥,这一杯谢谢你为我庆生。”
泽弘端起酒杯浅浅喝了一口,见她却一口干净,只得也仰头豪迈地喝了下去。
南宫钥又倒上两杯,举起手来:“这一杯谢谢你救了我那么多次。”
他一把将她的手拦下:“这酒好喝吗?”
别说,还真好喝。这酒居然香甜可口,确实很合她的胃口。她笑着:“好喝。”
他将她举到嘴边的杯子挡下稍许:“好喝你就当成甜水喝吗。”摇了摇头:“我喜欢的酒后劲都大,这个虽说是为了合你的胃口,可也是我的酒。”
她脸上已飞上两坨红晕,说话倒还利索得很:“那便算了,我浅浅尝就是了。刚才我说什么来着?哦,谢谢泽弘大哥。”
泽弘看着远方,凝神片刻,再回头看向她,眼中全是温柔:“谢我做什么,最后你不也救了我吗?你不欠我什么。”
她点点头,她确实有救他来着。不过一码事归一码事,况且她同孟赢还从泽弘那得了不少的银钱,说到底还是他们要欠他多一些。低头舔了舔杯中的酒水,确实好喝,甜得正好。
又舔了舔,最后干脆还是举起杯子一口喝了。
他好笑地拉住她,可杯子里已经一滴不剩了。
南宫钥看着拉她的那只手,顺着手望上去,对上泽弘那双璨若星辰的眸子,突然心不由分说的猛跳起来。她蹙着眉毛抬头捶了捶胸口。
他偏着头不明所以地看她:“这是什么情况?你这酒得慢慢喝,我看再两杯你又得醉了。”
喝了酒力气大了许多,胆子也大了不少,她将他的手挥开,豪迈道:“再十杯也不会倒,喝几杯果子水还就倒了,那说出去岂不成了笑话!”她一把拉住刚刚被她挥开的手:“泽弘哥哥,你今日这样浪费时间陪我,我好开心。”
他觉得她喝了酒真是很可爱,这哥哥都喊出来了:“开心就好。”
“嗯。”她松开他又去倒酒,见他盯着自己,举起杯碰了碰他的杯子:“来,咱们干了!”
他挡开她的酒:“不能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