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朱文宝从城隍庙为父皇和母后祈福回来。
时间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一个月,进入了六月中旬。
朝堂上的风波,没有出乎朱文宝的意料。
先是,寒门士子入朝堂的消息,传遍了京都的大街小巷,也传遍了大明的大江南北。
紧接着,同样不出朱文宝所料的是,在五月底前,一位能人异士,竟然是在吕自忠吕尚书的推荐下,带着治理黄河的良策入了朝堂。
还一举获得父皇夸赞,成为正五品官员。
父皇此举似是要告诉大家,不拘一格降人才,唯才是用。
在此期间,老大与李飘摇则是告了病假,好似这事他们都不参与了。
太子一党无首、剩下二皇子一党乃至五皇子一党,反应不一。
为此议论声、争吵声不断。
不过,德懋(mao,四声)的名字一夜之间家喻户晓。
茶楼、酒肆乃至青楼,则成了这些人抒发心中想法的地方。
茶楼。
“张兄,德懋此人乃是治世之才啊,不仅进献治河之良策,还为人不卑不亢。”
“王兄不止如此呢,德懋此人在朝堂之上,更是被圣上封为右参议,主管治河。”
“张兄,这还要感谢吏部尚书李大人的言论,李大人的一席话可是振聋发聩,惊醒世间人呀。”男子手拿茶杯,摇头晃脑。“话里话外不透着,大明的豪族已经在坠落的道路越行越远,理应割骨换肉了。”
“王兄言之有理,听说李大人素有勤政爱民之风,被当今圣上钦点为太师,他的言论岂能轻言。如今替咱们寒门士子发言,看来咱们崛起有望啊。”
“张兄,不如你我二人,先去太师府拜会,然后携手共进?”
“哈哈,好!王兄言之有理,咱们携手共进!”
而在角落里。
一人独坐一桌。
视高谈阔论的众人,嗤之以鼻。
就因为五皇子出身卑微?你们提也不提?
哼!利益之辈,羞与为伍!
青楼。
某位尚书大人的嫡子组的场。
各家的公子少爷来了不少。
不过也多是太子和二皇子一系。
“这德懋谁认识?”
“无名小卒,不足挂齿。”
“谁知道是哪个旮旯角里冒出来,管他作甚,喝酒!李岩李公子喝酒!”
“对!管他作甚,王公子咱们也喝酒!”
......
换盏推杯,酒都喝的差不多,几分醉意只有自己知道了。
也就在这时,王姓公子坐到了李岩身边。
悄悄对着一胖子使了个眼神。
“停一停,停一停,大家听我说。”胖子拍着桌子,吸引众人的目光。“李岩,李大公子。听说你们李家要改换门庭,去了世家豪族一说,改为寒门士子。
李公子我可告诉你,那可不行啊。你们李家要不是豪族,那我们这些家族岂不是连寒门都算不上?”
“你们说,是不是啊。”
一句话引得众人纷纷附和。
“对对,对对。”
“说的对。”
“哈哈。说,的对,说,的好!”礼部尚书的儿子王家雄,一手拿着酒壶,一手扶着李岩踉踉跄跄的站起身子。“他李家的家风早就倒了。”
王家雄忽然猛地弯腰。
手中酒壶的酒,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正好滴落在李岩衣衫上。
李岩看在眼里,躲也不躲。
只见王家雄神秘兮兮的说道。
“怕是你们不知道吧,当年他们李家为了入太子门墙,咱们的李太师可是舍下脸皮。”接着声音更低了。“听说,不止求了太后、甚至还求到了年仅三岁的楚王头上。”
“啊哈哈,你们说搞笑不搞笑。”
王家雄的话再一次引得众人哄堂大笑。
反观李岩坦然自若,不受丝毫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