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朱文奎不想再看他们一眼,转身向堤坝走去,临走前留下一句。
“侯毅,将胡布政使他们严加看管!没有孤的命令,谁也不许接近!否则,唯你是问。”
“是!”
拿下一省布政使是大事,而且还是在灾情之际!
太子朱文奎想想就头疼。
吏部尚书李飘摇跟了上去。
“太子,现在不是头疼的时候。”见太子转头看向自己。“河南是一省之地,若是没了人儿,容易出乱子。”
李飘摇说的隐晦,太子朱文奎却是懂了。
“咱们去开封坐镇!”
不管他胡子涛再如何胆大妄为,至少有一点,他胡子涛没有反叛之心。
开封府的人和武平卫,必须尽快掌控。
“太子,不可!您是千金之躯,不能轻易涉险。开封府局势也不明朗,还是臣去吧。”
“李大人,孤知道你是为孤好。可是有一点咱们不能忽略,他胡子涛在开封全力救援深得民心。”
“百姓们不知道胡子涛的所作所为。现在咱们拿了他胡子涛,仅凭你吏部尚书,是无法给开封府一个满意答复,灾情面前抚民也尤为重要。”
太子朱文奎又语重心长的说道。
“孤,现在有些后悔太早拿下他胡子涛了。”
“孤不应该为了心中的淤积,早早拿下他。随着赈灾物资陆续到达,这样他在开封,孤在淮阳,徐州又有父皇安排的五军都督府,南直隶有陶谦及四卫所。”
“这灾情十拿九稳了。”
吏部尚书李飘摇摇摇头。
“太子,话不能这么讲,现在拿下胡子涛是百利无一害。他是深入人心,可也没有朝廷,没有太子,没有皇上深入人心,如今太子亲临淮阳,民意鼎盛,民心可用。”
“其次,早早拿下胡子涛,对其背后的胡家也是一种震慑。”
“胡家?”太子朱文奎打断了李飘摇宽慰人的话。
这种话,他身为太子,同样能说出十几条不带重样的。
不过李飘摇提到了胡家,让朱文奎想到了一事。
“李大人,孤记得没错的话,是你在朝堂之上,引开的豪门世族与寒门士子的争斗吧。”
太子朱文奎看似是在问,实则是等李飘摇回答。
“回太子,是的。”
“孤有些好奇,不知道李大人能不能满足孤的好奇心。”
“太子,但说无妨。”
“你李家也是豪门世族,甚至经过近两代的努力,已经是排名前三的存在。孤好奇的是,父皇给了你什么承诺,让你李家顶着压力,站在了寒门这一边。”
不等李飘摇说话。
“世人皆以为是孤在背后推动此事,实际上你李家自始至终都是父皇的人,或者准确的说,是父皇将你们推到了孤的身边。李大人可否为孤解惑?”
什么是自己人,朱文奎有自己的看法,太子东宫,都察院左都御史詹徽,兵部,刑部童真。
至于李家,你说是早就按照是的办,你说不是,早就按照不是的办。
谁知,吏部尚书李飘摇竟然有些扭捏起来了。
“回太子,其实也不是不能说。是我们爷子找到了皇上,说了一句大逆不道的话。”
“大逆不道的话?”朱文奎重复了一遍。
只见吏部尚书小心翼翼的观察四方,生怕被人听了去。
然后贴近太子朱文奎。
耳语道:“老爷子对父皇说,铁打的世家,流水的王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