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指挥使老六的那一堂课可不是白上的。
他堂堂的都察院左都御史詹徽。
一把手的存在,竟然向自己行礼赔罪。
朱文宝面色不变,心中却警铃大起。
扶起詹徽。
淡淡的说道。
“詹大人客气了。詹大人一心为太子,实乃是太子之幸。”
“只不过是一时忘了,太子大婚在即,而你又是太子婚事的操持人的身份。”
“现在这个时间段,詹大人可要分个轻重缓急。”
“当然了,今日本王言辞激烈,来日定在府上摆酒赔罪。”
一个来日,左都御史詹徽还是听的明白,心中微苦。
迎着笑脸还是连连认错。
“楚王教训的对,是臣一时糊涂,没有分清主次,是臣亲自向皇上讨的差事,竟然本末倒置,是臣之过。”
“至于赔罪,臣更是不敢!若是楚王不嫌弃,来日可来臣的府上小酌一杯,臣家中必然蓬荜生辉。”
“哈哈……”
詹徽同样也没说何时何地何点。
不知道的人,还会以为楚王与左都御史詹徽关系密切。
二人又含蓄了几句,纷纷告辞。
等到詹徽离开,朱文宝脸色瞬间变了。
詹徽此人功利之心太强,为了不被太子厌弃,堂堂的都察院一把手向自己赔罪。
而且朱文宝也瞧的明白,他詹徽根本就没把自己放在心上。
朱文宝很讨厌这种能忍,而且你骂他一句,他还笑脸欢迎的人!
陪!“老狗,还不如锦衣卫指挥使老六呢。”
心中带着郁结,准备出宫回楚王府。
正好碰到今看门儿的依旧是侯毅。
侯毅本来正与副将上话,谁知突然一股冷风袭向自己的背脊。
宗师境的警觉性还是很高的,锐利的眼睛瞬间扫向朱文宝方向,紧接着侯毅脸色大变。
得了,躲了十天半月,还是没躲过去,自己怎么就贪嘴多说这几句话呢?
脸上挂着微笑就要行礼拜见楚王。
谁知远远的就听到楚王喊道。
“侯毅,你要敢是行礼,本王今儿就告诉父王是你偷了本王的踏云驹!”
九爷声音中的刀子,让侯毅不自觉的抖了抖,又挺直了身板儿。
副将则是恭恭敬敬,行了一礼,等到楚王有了回应,便带人离开了。
朱文宝很快来到了侯毅的面前。
“九爷。”
“侯毅,你说你一个看大门儿的,天天穿着跟一个上战场的将军一样,从上到下都披了甲,给谁看呢。”朱文宝说着就扯着侯毅的盔甲。“你不止穿了外甲,竟然还穿了内甲。”
京都的武将或者是说五军都督府的武将,为了方便只穿半身甲。
侯毅,苦着脸。
“九爷,职责所在。”
侯毅知道九爷这是受了气,心中有火。
于是小声说了一句。
“九爷要不等我下了职,带你去个好地方?”
朱文宝踹了一脚侯毅。
“好地方,什么好地方?”
“本王是楚王!行的正,坐的直,岂会去那些乌烟瘴气之地。”
侯毅嘟囔了一句。
“我也没说好地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