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要马富才这个畜牲的破铺子寸瓦不留!”
粗鲁带着暴虐的大嗓门透过人群,惊的田卿差点要去捂耳朵。
“马富才这个阴险狡诈的人,到底是得罪了哪个竟然惹来如此的大祸,要被破家。”
眯眼望着前方灰尘四扬,佟珏低声的自语。
“阴险狡诈是没说错,他心思更是歹毒恶劣,亲生子女都能不屑一顾,对别人又能好到哪里,招惹祸事自然也不足为奇。”
田卿看看人群热情高涨的看着热闹,幽幽的评说着马富才的人品。
柳氏的儿子已有十岁,被马家夫妇娇养这长大,瞧那个头比马永还要高大。
见到自家铺子被人打砸,一双小眼里盛满怨毒和愤恨。
“哪里来的坏蛋,敢来砸我家店铺,我打死你!”
他嘴里骂着,拎起地上的破木板子就朝杨朝身上打去。
一个没教养的小崽子还来老虎头上拔毛,杨朝丢给他个不屑的眼神,站在那里纹丝不动。
杨朝浑身散发的冷意让柳氏寒怕,又怕捧在手心里的儿子吃了亏。
上前扯过儿子,却被儿子手里扬起的木板割伤了脸。
顿时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抓着儿子衣裳的手松开,她用手抹了把脸,殷红的血沾满手掌。
破像了!鲜红的血让柳氏眼神急变,劈手就朝儿子的脸打了过去,“你个死东西,要害死你娘啊!”
柳氏今儿也是又惊又怕,最在乎的容貌被毁,这会早昏了头,那一狠戾的巴掌把儿子打的摔倒在地。
“哇哇……你不是我娘,你是个毒妇!”
从来只看到马永姐弟挨打,今儿轮到自己,纵坏了脾性的孩子又是委屈又是愤恨,趴在地上打着滚的哭嚎,嘴里还学着别人那样骂着他的亲娘。
柳氏的小女儿才七岁,看到娘满脸都是血,哥哥还在骂娘,哭哭啼啼的去搂抱她娘的腿。
“呜呜……娘……别打哥哥……”
铺子已经被砸成这样,杨朝的人还没停歇,柳氏已经接近崩溃,女儿抱着她的腿,眼神涣散的柳氏瞟了眼冲她们指指点点的街坊,气上心来,抬腿就把女儿踢到在地。
家败了,马富才那个混蛋躲起来,让她遭人欺辱,
俯身抓起地上女儿的头发,朝着惊恐不已的女儿小脸打了过去。柳氏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啥。
“啊呀,这柳氏怕是被吓疯颠了,咋把俩孩子都给打了?”
透过人群移动,田卿朝里面挤了几次,这才看清里面的情形。
柳氏衣衫不整,神情癫狂,不时的挥起手掌打响她的两个孩子,田卿也疑惑,那日柳氏对亲生的俩孩子可是很是疼爱的,这会又是发啥神经。
马家老字号的牌匾已经四分五裂碎在地上,不远处散落着几个盛装点心的木盒,点心更是扔的满地都是,连地面都被抛撒的面粉铺成了白色。
四五个青年汉子正费力的打砸着铺子里的货柜,扬起的陈旧灰尘,刺激的好几个人不住的咳嗽起来。
“杨申,你给爷搬个椅子,有柳氏这贱妇和这俩小杂种在,老子不信马富才那畜牲敢做缩头乌龟!”
年近三旬的杨朝从京城回来,想起有近十年没见到姐姐,不顾身负重任,一路劳苦,兴冲冲的连夜赶到流云镇来看姐姐和俩外甥。
谁知到了马家,姐姐和俩外甥没看到,倒是看到柳氏那个糟心的贱婆娘嘴里絮絮叨叨的数落着俩外甥有多大逆不道。
虽然跟着京城廖大人做个七品武官几年,他杨朝可不是个只会动拳头打架的鲁莽粗人,自然从柳氏苛刻恶劣言词中嗅到一丝端倪。
在马家正屋,挥手吩咐随从把已经搬进院子里的那些精心挑的礼物,重新搬回了马车上。
甩开衣袖带着俩随从,去了邻家打探姐姐和俩外甥的消息。
听到隔壁王老婆子含着老泪说起姐姐家的事情,他的拳头是握紧又松开,后槽牙咬的咯吱咯吱响。
等听到马富才那畜牲逼着年仅十三的外甥女撞了墙,逼得年幼外甥卖身救姐,最后又把俩孩子扫地出门,生死不管。
“真是岂有此理!气死我了!”
马富才,这个活畜牲!老子要剥了他的皮,喝了他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