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安宁,田里的庄稼长势良好。
日子在忙碌平和中到了七月初。
田卿已经让大奎去府城送了几次点心。
京城叶良也派人过来一趟,拉走了一批货,又多稍过来一千两银子,说是预定仲秋月饼的定金。
虽然每次送到数量府城的货也不少,可还是不够人家卖的,再说去趟府城来回要三四日,大奎跑的很疲累不说还耽搁他的正经事。
田卿心里又动了在府城开点心作坊的心思。
要去府城开作坊,首先就要买个不太小的宅子,还要再买一些忠厚勤快的下人,这两项肯定又要不少的银子。
银子暂时不用犯愁,她还要费心力把执拗的哥哥说服。
这日吃罢早饭。
她才说出要去府城的打算,哥哥竟然痛快的应下,让田卿很是惊讶。
田少顷没好气的望着她,“卿儿,我不同意,不是哪次也没拦住你,不如和你一起去府城心里还能安顿一些。”
哥哥竟然也要去府城,田卿有些惊慌和担忧,“哥哥,天气热,出门可遭罪了,你的身子能受得了吗?”
妹妹拒绝他的表情让田少顷很是伤心,阴郁的脸又皱成一团,“你这丫头,哥哥又不是纸糊的,你个小丫头都能受苦,哥哥好歹也是个男子,咋就受不了苦了?”
哥哥整日的待在家里也怪烦闷的,让他出去散散心也是好事,大不了路上走慢些。
田卿急忙拉着转身要走的哥哥,陪着笑脸,“哥哥,你别生气把逸儿也带上,,咱一家子都去。”
听到让他们父子都去,田少顷的脸才阴转晴,脸上带笑,“卿儿,你去忙吧,我找逸儿那臭小子去,他得知能出去玩,肯定会很高兴的。”
望着哥哥轻松的背影离开,田卿很是无语,总感觉有时哥哥比侄儿还更像个孩子。
整理好三人的换洗衣裳,又叮嘱了大奎两口子把家看好。
田家兄妹带着田清逸坐着马车离开了佟姜庄子。
一日半的路程,他们硬是多用了一日。
在第三日的未时初进了府城的大门。
刘顺随大奎来过几次,对府城也有些熟悉。
先找家饭馆吃了午饭,又把有些疲累的田少顷父子安排在客栈里。
田卿就和刘顺在府城的大街逛了起来。
他俩走过一条街,田卿给侄儿买了些小玩意。
临近这条大街有一处开阔的场地,有个杂耍戏班子,正在热闹的演着头顶大缸,还有人赤脚踩着一片片闪着寒光的长刀朝上走着。
有好多的人围着那个杂耍班子。
那边传来阵阵喝彩,田卿毕竟也是个小姑娘,想着好容易落个半日闲。
就和眼热的刘顺朝那些人群挤去。
他们俩挤进人群,刚好上刀山的那个少年已经站到了木架的顶端,正在四指宽的木梁上横放的大刀上缓缓的转动着身子。
“好!好!”
“真真的硬功夫!”
喝彩声和拍巴掌的声音如响雷一般在田卿耳畔响起,让她很是不适应这里热闹的氛围。
正想离开,身子被人骤然挤了一下,差点贴到前面站着的一个婆子的后背上,田卿皱着眉头站稳了脚跟,有了想离开的打算。
可看到身旁的刘顺看的津津有味,她也只好耐着性子继续往下看。
脸上有了汗水,她去摸帕子的时候,才感觉身上戴的荷包不翼而飞。
田卿气恼的喊着,“刘顺,我的荷包丢了!”
听到田卿丢了荷包,心惊肉跳的刘顺转过脑袋,脸上的汗珠子滑落的更快,“姑娘,你荷包咋会丢呢?不是一直挂在你身上吗?”
被人偷了银子,田卿心情很糟,更不想待在这里,叹口气,“唉,是刚被人挤的那一下被人偷走的,算了也只是一些散碎的银子,这不是好地方,咱回去吧。”
俩人都无精打采的回了客栈,田少顷带着儿子睡了一觉,看到他们没精神,还以为是累的,也没多问。
刘顺更是得了田卿的叮嘱也没和田少顷说此事。
在客栈里待到天快黑,天也不那么热,几人才出了客栈找地方吃饭。
在一个小食摊子上,几人各自吃了碗小馄钝和一些蒸包。
田少顷看到夜市上热闹,就提议逛逛再回去。
丢了荷包心情还没恢复的田卿不愿让哥哥扫兴,勉强点点头。
刘顺抱着俩眼都不够看的田清逸走在前面,田家兄妹在后面跟着。
走过上一座石拱桥,看到下面河里有好多人在放河灯,田清逸在刘顺的肩头拍手直乐。
田卿才记起今夜是七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