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正厅中。
魏宸铭让下人上了茶水之后,依旧只留几人在堂上说话。
不得不说魏宸铭是冷雪衣见过的皇子中最为内敛和沉稳的,就像他现在日常的样子,倒是像一位英俊的翩翩公子,竟偶尔会让人忘记了他竟是一国的太子。
“冷姑娘也来了,刚好这几日得空准备通知上午冷姑娘拜托之事的”
“劳烦殿下了,不知可有安排妥当”
“我会在三日后,举办一个赛马会,届时燕将军也会参加,到时候冷姑娘将燕姑娘带来便可安排两人相见了”
“这样的安排自是再自然不过了,殿下有心了”冷雪衣报以感激的一笑。
魏宸铭也望着冷雪衣淡淡的笑着道:“姑娘不必客气,我们已多次见过,也算是朋友,帮姑娘的忙自是应该”
冷雪衣喝了口茶,不禁用眼角看了眼主座上的魏宸铭,却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什么也没有说。
月华见状也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冷雪衣这人防备心极重,想成为她的朋友倒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啊。
“不知殿下,今日找我有何事呢”月华依旧是标志性的浅笑,让人看不清情绪。
“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最近我收到书信说的是冷氏和千云阁之事,所以特意请月公子到府上一叙”
“哦,殿下不妨直说”月华倒是一脸平静的说道。
魏宸铭见状,也只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大意便是千云阁失信害死了冷氏三小姐,行为不齿,冷氏与千云阁势不两立,若有能除去千云阁之人,必将倾其相报”
听到这冷雪衣一脸的自嘲和冷笑,那笑仿佛淬了毒般让人见了生生发寒。
魏宸铭和秦殊见了不禁一愣,为何会是这样的表情!
而一边的月华倒像是早就猜到了一边,他云淡风轻的笑着,好像听的不是自己的事情一般。
“看来不久这个消息便会在六国相传开来了”月华云淡风轻的说着。
而一切就如当初冷雪衣想的那般,冷氏需要的不过是一个理由,而月华的插手,却间接成全了冷氏所愿。
当初父亲在她临行前曾说过,千云阁不除,冷氏败落之期不远,现在想想,也就是说在很久之前父亲便料到了月华想要冷氏的宝藏,那为何他独独这么堤防月华呢,难道父亲知道月华的真正身份,还是说……
一瞬间,冷雪衣思绪几转,她看着云淡风轻的月华,是不是自己看错了什么,还是一切便就是他算好的。
冷雪衣慢慢的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她淡淡的笑着,平静的,没有一丝表情,也没有一丝真心的笑着。
“殿下自管按自己的想法行事便可”
月华也淡淡的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了冷雪衣的话。
魏宸铭不禁眯了眯眼睛,然而很快也恢复如初:“既然冷小姐没有死,在下自然对冷氏的承诺报以怀疑,只是我想着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才会特意相告”
月华放下手中的茶,正色道:“殿下,这其中确实牵扯甚至广,只是希望殿下不要在外人面前提及衣儿还活着的事情,这里也还得劳烦秦公子也是如此”
秦殊点了点头,他爷爷曾叮嘱过他要好好的辅助月华,他自然照办。
魏宸铭想了想也说道:“那是自然”
不管真假,他目前还没有必要让其他人知道冷雪衣还活着的事情,况且在他的心里却是希望冷雪衣不要是冷氏之人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