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山洞,幽暗潮湿。
“你是谁”刚刚转醒的冷雪衣语带戒备的说道,一只手已经向袖中藏着的短剑摸去。
背对着冷雪衣的声音慢慢的转了过来,一步步向冷雪衣靠近。
冷雪衣下意思的往后退了退,却发现后面全是山石,已然是退无可退的情境,就在冷雪衣在脑中想着该如何逃跑的时候,那人却开口说话了。
“衣儿,是我”声音低沉,醇厚。
这声音难道是,冷雪衣惊呼道:“三哥!?”
那那人找了些树枝,生了堆小小的篝火,才在冷雪衣的对面坐了下来。
而就着篝火的火光,冷雪衣也看清了来人的面容,此人正是自己的三哥,冷骁。
他穿着一身暗色的长衫,面容清隽如旧,眉宇微蹙,面色沉沉的看上去便知不知在愁思何事。
冷雪衣的这个三哥应是自己最喜爱的儿子之一了,他才智过人,沉稳内敛处事老练而果断,不管是在才智还是在心性上在冷雪衣看来都是符合未来冷氏继承人的不二人选。
“三哥,你怎么会在这里”冷雪衣看到了来人虽安心了不少,但还是有些惊魂未定的说道。
冷骁用木棍挑了挑火堆,好让火生的更旺一些:“你最近的所为,让我不得不来找你”
冷雪衣和冷骁,因为当年冷弈之死时冷骁也在场,所以关系一直都不是很好,两人说气话来也是冷冰冰的,没有什么温度。
冷雪衣自嘲的笑了笑:“三哥,我不过是一女子,能做些什么呢,至始至终不过是你们在逼我”
拿母亲的性命相逼,再来给自己下毒,不是别人不正是这些应该是她最亲的人吗。
冷骁看着篝火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是最后他浅浅的叹了口气,还是开口提及了那段他们都不愿提及的往事。
“你是否还在为冷弈的事,恨着我们”
冷雪衣一听到着,声音变的尖锐而刻薄:“住口,你们不配提他”
他们不配,是他们眼睁睁的看着冷弈被关在了门后,然后被毒气入侵而死的,一门之隔,在场的所有人却都没有去救他,而正是他的父亲命人关下了石门。
她不难想像哥哥当时的绝望和不敢相信,也许到了最后,他都不会相信是自己的父亲选择舍弃了自己吧。
冷骁沉默了,他想起了当年的情境痛苦的闭了闭眼睛,只是再睁开的时候眼中却是一片清明。
“当年,我们一行人去了**中寻找天香续命,而在进去之前,父亲便跟我们说过洞内危险,任何东西都不可妄动,我们几人也一直小心堤防,生怕出了什么纰漏”
冷骁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他平静的将当年之事娓娓道来。
“而就在我们好不容易拿到了药,准备出来的时候,冷弈却不知怎么的,在那洞中拿了一本琴谱,琴谱移位之时触动了机关,我们好不容易逃出时,回头才发现那琴谱本就有毒,冷弈的手已然溃烂,毒气开始蔓延,而父亲不得已才选择了关闭石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