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抱着冷雪衣出来的时候,冷骁则在洞口挡下了他。
月华的现在的心情很差,眼中和脸上已全然是不耐烦的神色。
“你不是我的对手,让开”他的声音冰寒如铁,眼中已起杀气。
冷骁看着月华怀中的冷雪衣,收回了挡在他面前的手,让后轻狂的笑了。
“我不会拦你,只是你确定她今后还会受你控制吗”
“你们要的无非是她不帮我,但你不要忘了,若哪天冷氏没了,这便将不再是问题了”话中是明晃晃的威胁。
“是吗,那咱们走着瞧”说完便向森林外掠去,瞬间没有了踪迹。
月华抱着冷雪衣走出树林的时候,天已经渐渐的黑了下来。
迎面便遇到了魏宸铭找人的队伍。
魏宸铭看着月华怀中安睡的冷雪衣,不免惊诧的问道:“出了何事,姑娘没事吧”
他能感觉到月华身上与平时决然不同的氛围,但看着眼前浅笑依旧的月华,却又说不出来时哪里不对了。
月华淡漠的笑道:“她没事,受了些惊吓,我点了她的睡穴,现在她只是睡着了”
魏宸铭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
“还得劳烦殿下通知一下秦公子和姜世子,我便先带着衣儿回掬月阁了”
魏宸铭点了点头,他不知道树林中究竟发生了何事,但他知道眼下也不方便细问。
月华便带着冷雪衣回到了秦府的掬月阁。
他把冷雪衣安放在了她自己的房间内,然后盖好了被子后便出了门。
六个时辰之后,穴道便会自解,还是让她先好好的睡上一觉吧。
第二天,冷雪衣醒来的时候,看着眼前熟悉的环境,不由的愣了愣。
她希望昨天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却好像每个场景,每句话她都记得真真切切。
他自嘲的笑了笑,看着窗外已是满眼的绿色,陷入了沉思。
现在的冷雪衣多了几分的平静,却好像更容易把事情看的清楚了些。
她至少明白,若她想要真正的自由,只有可能冷氏全无利用价值,而到了那个时候月华和父亲才会真正的放过自己。
而他们中的任何一方都不会那么容易对付,她对冷氏的恨意依旧未减,当年父亲和冷氏族人的见死不救是不争的事实,她永远不会忘记。
而月华,只怪她不应忘记初衷的,更不应慢慢的对他产生了奢望,也许若他们从始至终便只有利用的关系,她现在便不会这么的心痛吧。
冷雪衣走到窗边的清音旁。
哥哥,以前你问过我信不信命,我说我不信,而现在我却有些信了。
指间起,她抚起了当年冷弈最喜欢的她弹的“清平调”。
琴声悠然却刻尽凄凉,她把所有的思绪放进了琴里,却只有那不自觉留下的一滴泪,诉说着弹琴人的心伤。
月华听到琴声时,便知道冷雪衣已经醒了,他在窗前久久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