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阳节才过几日,陈怡卿就哭喊着跑到了疏庆殿,求太后为她请太医,太后并桂纯嬷嬷等具是已经。
当陈怡卿一边说一边哭着摘下面纱时,只听啪!的一声,太后的茶杯落在了地上……然后跌进了椅子里。
要知道陈怡卿可是太后的心尖宠,她相中准孙媳,如今这脸上烂了一大片,几乎毁容了……太后急火攻心,一口心血上涌,口内一甜,就吐在了地上。
“太后!太后!”桂纯赶紧上前扶住太后,搓揉胸口。“巧心,快那杯水来。”
陈怡卿爬到了太后跟前,摇着太后的腿,哭的越发的伤心起来。
“太后,您别着急,都是卿丫头不好,卿丫头不该不听您的话,非要弄那些桃子……”
太后虚喘了两下,捧起了陈氏的脸仔细的看了几遍,倒抽了一口气,皱起了眉头,再靠近些,仔细观瞧,太后愣住了。转头看看桂纯,桂纯似也明白了太后的意思。
此时,星儿王贞儿礼月姑姑等,听到了声音,也跑进了疏庆殿,见太后吐了血,都吓了一跳,齐齐的都跪了下来。
“三宝,三宝!”太后叫。
三宝公公跌跌撞撞的从殿外跑了进来,进门时一个不小心被门槛绊倒在地。
“是是,太后!三宝在!”
“快,快去!去太医院请太医!”
“是!”三宝太监应着,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趁三宝去请太医的当口,太后又命人给陈怡卿单独安放个香妃塌,让她暂且在这里诊脉。
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太医来了,却不是杜仲,而是一位颇为面生的太医,八字胡,年纪大概四十上下。
“微臣齐逢时参见太后娘娘!”那太医拱手行礼。
太后上下打量了打量,这个不曾谋面的太医。
“怎么以前都没见过你?”太后问。
“回太后,微臣以前只是名院判,年前才刚晋了御医的职。”那人微微躬身答道。
“哦哦,杜仲呢?”太后还是有些疑心。
“杜太医,谷雨过后就告了假,回家祭祖了,还没有回来,今日微臣当班,公公来叫,就过来了。”
太后略略点点头,抬抬手。
“那齐太医,就请看一看这位姑娘的伤吧。”
那齐太医被巧心领着,来到了陈怡卿的塌前,此刻陈氏已经躺在了塌上,脸上蒙着纱。
“请问姑娘,是何病症?”齐太医问。
巧心帮陈氏揭去了面纱,齐太医看了先是吓了一跳,赶集左右查看了查看,又戴了一副手套轻轻的按压陈氏溃烂的部位,陈氏疼的,咬着牙都疼出了声。
那齐太医有切了切陈氏的脉,脸上的表情越发的阴沉。
“请问姑娘,最近是不是误食或者误饮了什么东西?”
陈怡卿摇摇头,似想起了什么。
“前几日,配太后娘娘去御花园游玩,看桃林的青桃长得清脆可爱,就钻进林子摘了许多,后来太后让我丢掉,说桃毛刺进皮肤,脸上会养的很,我当时没有在意,后来,回到疏庆宫果然应了太后的话,养了好几日,今日醒来,一照镜子,前几日抓过的地方,竟然溃烂成了这副样子,我被吓坏了,才来求太后,情太医您,给瞧一瞧。”
那齐太医听完陈怡卿的话点点头,站起身。
“启禀太后,微臣刚才查看了这位姑娘脸上的伤处,虽有被桃毛感染的迹象,但是,微臣认为,更多的是因中毒所致。”
“中毒?!”“中毒?!”“中毒?!”满屋子人,都不可置信的看着齐太医。
“齐太医,此话可当真么?!”郭太后再追问。
“回太后,千真万确!”
太后停了太医的话,几步走上前,再看看陈怡卿的伤势,陈氏此刻自己也被吓的坐了起来,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溃烂之处。
“卿丫头,不许用手再碰了!”太后喊道。
正在此时,门口一声报“皇上皇后驾到!”,然后裕德帝并周太后等一群人呼啦啦的走进了疏庆宫的正殿。
“儿臣给母后请安!”裕德帝并周皇后行礼。
“母后,听三宝来报,说您急火攻心吐了血了?!现在怎么样?!”裕德帝几步走到太后身边。
“不碍的,只不过是一口瘀血,吐出来便罢了。”
“母后,还是请太医给您问一问脉吧,请个平安脉也好。”周皇后说到,“礼月,太医何在?!”
“回皇后娘娘,这一位,便是今日当值的齐逢时齐太医。”礼月躬身比了比。
周皇后上下打量了齐逢时几眼,皱起了眉毛。
“本宫怎么没见过你呢?”
那齐太医刚要回禀,太后就截断了他的话。
“这位是最近才从院判新晋了太医,想必没伺候过,都不大认识他。”
周皇后听太后如是说,连连点头。“那母后,就请这位齐太医,给您听
听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