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粉绿色香袋甩在星儿面前,一节暗红色的东西也掉落出来。星儿抖着手拾起,那确实是自己的香袋,而那一节暗红色的东西上,赫然“大内”两个字。是宫里专用的朱砂!
这两样东西宛如晴天霹雳,轰的星儿立刻傻了眼。
“你还有何话说?!朱锦华!”太后突出了那个“锦”字,咬牙恨恨的说。
星儿什么也没有说,全身颤抖着,静默的伏地而哭,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星儿心里反复的问着,她没有做过,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星儿不解,怎么会牵扯到自己的身上?谁能告诉她这一切是为了什么?
星儿一个字也没说,陈怡卿却先她一步哭嚎了起来。
“求太后皇上皇后做主!卿儿日日与她作伴,侍读吃饭均在一处,如何她却要害我?”
陈怡卿先是扑跪到了皇上太后跟前,后又看见星儿俯身颤抖着,就一个起身扑了过去,拉起了星儿,重重的掴了她一巴掌。带着哭腔喊着。
“说!我跟你何怨何愁?!你非要这般害我?毁我的容貌?你是嫉妒我嘛?”
星儿仰倒在地,被她的一巴掌都打傻了,只是一个劲儿的摇头,嘴里默念“我没有,我没有……”
王贞儿实在看不下去了,爬起身要去阻拦,却晚了一步,陈怡卿又一巴掌已经掴了上去,当她第三巴掌举起时,一支大手攥住了她的手腕,这人正是太子靖璋。
陈怡卿见靖璋袒护,怒火中烧,一股蛮力从内涌出,竟挣脱了,但却没有打在星儿身上,而落在一个男子的的肩上。
那男子护着星儿,已经为她挡了这重重的一掌。嗯!的一声闷哼。说明这一巴掌陈怡卿的力道之大。
那男子低头看看怀里的星儿,微微的扯出了一抹笑容。关键时刻,是靖瑧出手相救。星儿看着他,疼在他身上,痛在她心里。
“来人那!快拦住陈姑娘。”此时开口的自是贤贵妃。
说时迟那时快,莲心小德子等几个人,早已上手拉开了陈氏,并扶起了七皇子和星儿,最先出手的太子,也起身整了整衣服,朝皇上太后皇后拱了拱手。
靖瑧起身,朝皇上抬手皇后及众妃拱了拱手。
“靖瑧给父皇皇祖母母后众位母妃请安!”靖瑧扫到太后面色阴沉,又说:“刚刚救人情急,孙儿造次了,望皇祖母恕罪。”
此时殿中又多了一人,六皇子靖璚在宫人的搀扶下,摇摇晃晃的走了进来。淑贵妃见儿子进来了,赶紧起身问寒问暖。
“请母亲放心,孩儿没有大碍。”
靖瑧见六皇子摇摇晃晃的走了进来,赶紧上前搀扶。
“父皇皇祖母母后众位母妃,靖璚给众位请安。”
六皇子不但人长得俊美声音,声音更是甜润纯净。
“父皇,七弟正教习儿臣一些强身健体的招式,就听奴才来报,说皇祖母大不适,赶忙过来,探望皇祖母,咳咳咳……”靖璚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串咳嗽打断了。
淑贵妃赶紧,抚摸揉搓儿子的后背。
裕德帝平时并不是很喜欢靖璚,只因他对淑贵妃实在没有多少爱,还有,裕德帝是一位非常有抱负和理想的君王,素来励精图治,努力治理国家,辐照黎民,从内心里,他更希望自己的儿子们能够继承自己的志愿。但六皇子成天恹恹的,一个实实的病秧子,所以不甚喜他。
但今日见这个儿子,似乎真是较以往强壮了许多,说话也文雅有礼,平添了几分喜爱之色。
“娡蓉,你且坐下吧,璚儿他可以的,今年强壮了许多。”
裕德帝已起了身,唤淑贵妃不要管儿子的事儿。并给了靖璚一个肯定的眼神。
也早有从人,给靖瑧和靖璚搬来了椅子。
“皇祖母,可安好?”靖璚继续问。
太后看着这个模样俊逸非凡的孙子却胎里弱的一身病,心疼的朝桂纯使了个眼色,桂纯嬷嬷亲自上前扶靖璚坐了下来,靖瑧也坐进了椅子。
“母后,依儿臣看,不如就交给甘纯宁纯二位嬷嬷带去慎刑司吧。”周皇后轻描淡写的说着。“问个半天也就什么都说了。”
“不行!”靖瑧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皇祖母,星儿才十岁,还是个小姑娘。”
靖瑧的仗义直言,反倒激起了太子的醋意,也站出来,替星儿说了一番好话。太子的好话不说还好,好话一出,更激起了太后的愤怒。
“好啊,好啊,都反了!璋儿,可恨哀家平时爱你疼你,如今竟为了一个小丫头,顶撞哀家。”郭太后愤愤,“那陈氏和王氏,难道你不知哀家苦心留在身边何意?!”
郭太后真是气急了,长久以来宫里议论的事儿,今天却坐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