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蓉上来给我递上一张纸,我看了一眼,是一个花名册。我说了声:“谢谢”。然后小声说:“给我来杯茶。”我将花名册放在了桌子上。我先动了动椅子,让自己坐的舒服点。然后又慢慢拿出一盒烟,拿出一只烟点燃,然后说:“你们也都别站着,自己找个椅子坐下吧。”我听到一阵拖拉椅子的声音,大概有一半的人坐了下来,另外一半依然站着不动。我抽着烟,等着楚蓉的茶。一会楚蓉端了杯茶送了上来。但是楚蓉眼神中却是一种疑惑和不解。我说了声:“谢谢”端起茶杯,拿开盖子,吹了吹上面的茶叶,轻轻喝了一口。但是还有一半的人,没有坐下,这让我心里蒙上一层阴影。人的形体语言有时候比所谓心里话能更真实的反应他在想什么。点名现在是不行了,极有可能冷场,没有人回应,要想其他办法。
我放下茶杯,活动一下肩膀,然后开始说:“今天让大家来,主要是为了一件事情。陈先生临终突然让我接管这里,为了让陈先生安息,我当时答应了陈先生。”我说到这停了下来,端起茶杯去喝茶。果然下面有人开始说话:“陈先生说过这样的话吗?”语气多少有点挑衅的意味。楚蓉立刻站了起来:“陈先生临终前我就在旁边,而且不只是我一个人还有其他人,你何必多此一问。”另外一个声音语气忠恳的说:“我认为陈先生临终前因为疾病缠身脑子糊涂了,所以做了一个错误决定,这个决定我想我们应该重新考虑。”
我说:“等等,听我说,这个现在其实不重要了。我答应了陈先生,就要信守承诺。但是我也确实不想留在这里,那么现在怎么办呢?我想这样,今天来就临时代替陈先生来开这个会议。我们商量出一个合适人选来接管这里,这样一来,第一我遵守了对陈先生的诺言,第二我也可以离开这里。首先我们需要先拟定一个产生方法,是大家提名,还是大家直接选,还是采用竞选的方式。我们先弄出一个大家都接受的方式,然后用这方式再产生的人选,我想大家是应该都可以接受吧。”我听到有人说:“韩先生说的对。”但是声音并不是很大。
底下有人说:“我提名谭飞。”谭飞一直坐在拐角的阴影了,从我进来以后,他就似乎一点反应都没有,我没有看到他有任何动作说任何话。现在依然还是不说话。这是一个难缠的对手!他根本不暴露自己在想什么。楚蓉给一个人使了一个眼色,他说:“我提名韩通先生。”我没有反对有人提名我。而是接受说:“还有谁提名?”有个人说:“我提名楚蓉。”下面发出一阵笑声。楚蓉说:“笑什么,我管你们这帮猴崽子,有什么不行啊。”我说:“你们都赞成这种提名的办法吗?假如百分之六十,不百分八十的人都赞成,那么我们用这种方法产生的结果就是最终结果。”
有人说:“我不同意提名这位韩先生,假如是那位梅小姐,我们大家都知道她是一位理论物理学博士,这是可以接受的。但是请问韩先生你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能不能请你给我们介绍一下。”会场片刻安静了下来。我立即说:“我也同意这个兄弟的意见,我自己觉得我完全不合适在这里,不要说领导这里,就是看个大门我想也有问题。只要稍微健壮的一点的人我就打不过。”下面发出一阵笑声,笑声即使是嘲笑现在对于我来说都是好的迹象。我提前堵住有人或许想和我比打架念头。我又接着说:“但是我又听说陈先生从来就没有做过什么错事,但是我想这次他可能是错了,不应该找我来。”底下又有人小声说:“陈先生一定有他的道理,陈先生不会错的。”
我不知道钟教授是什么时候进的会议室他说:“我想说一点,这位韩先生有什么才能,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我要告诉各位是,今天韩先生拿来了几件非常重要的东西。一类直接证据就有三件,二类证据也有三件,一次就拿来了六件。请问各位你们有谁办到过?”钟教授的话掷地有声,会议室又安静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