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小子有眼色,上马!”
温苏媚伸出手来,微微一笑,如沐春风,韩少保看得心都有些荡漾了。
韩少保握着温苏媚的手,上了小红马,径直往北而去。坐着马后的韩少保,闻着温苏媚体香,乌黑的秀发被风吹乱,扑打在韩少保脸上,道是这姓温的除了脾气暴躁点功夫厉害点,长得倒还是不错,当下都有些心猿意马了。
进入陈留王地界广陵城,温苏媚问韩少保是否知道前往北方龙城之路怎么走,韩少保摇头表示不知,心道老子刚来这个世界,知道个屁。温苏媚斥道:“臭小子,一问三不知,就你这样,何时才能到达龙城。”韩少保白了她一眼,懒得跟她废话。
广陵城外,陈留王颁布招贤令,城门各处张贴王榜,开明申言,广纳谏言,百姓安居乐业,禁军街道各处巡查,保境安民,大有一副令人耳目一新的新气象。
韩少保心道:“也不知韩成子先生见了陈留王没有,陈留王有没有纳他谏言,他要能谋个好前程,以后来投奔他倒也不错,做个小跟班,也就知足了。”
温苏媚说道:“今日天色不早,就在城里的武士行馆过夜,明日在启程。”
韩少保没有说话,心里想着韩成子先生,但愿他能在这里找到自己的知己,将自己学说献于王爷,安邦定国富国强民,自己也好有个盼头。
天色渐暗,温苏媚和韩少保二人骑着小红马找到了武士行馆,将小红马系于行馆外,二人走进行馆内。
武士行馆,是大周各王爷封国境内设置的一种招贤令,与文人的招贤令不同,文人是直接面见王爷,由王爷测试,或推荐天子,任命天歌城官员,亦或是留在自己跟前听用。武人行馆则不能直接面见王爷,必须要层层决斗,先要成为一城之内的武人行馆的状元,再通过各王爷封国之内的其他城池推选出来的武人行馆状元,最终获胜者,才能见到王爷,委任官职。
楚王禁军将军赫勃连就是由武人行馆选出来的状元,打败了其他城池二十八位状元,才最终获得楚王青睐,得以步入仕途,成为官员,彻底脱离了贱民奴籍身份。
大周立国时,曾有律规定,非武人和文人可周游各封国,其他百姓不得随意走动,发现私自走动,脱离原封国地界,诛三族。只不过六百年后的大周,已是病入膏肓,积重难返,虽有律文规定,各王爷却都选择忽视,不愿为这等贱民奴籍大费周章。
落脚之处,只得暂住武人行馆,以武人身份入住,方能不起波澜。
进入广陵城后,温苏媚买了把剑留作韩少保防身。为避免不必要麻烦,温苏媚化身男儿,与韩少保一同住进了武人行馆房间。
半夜,系在门外的小红马发出一声长鸣,温苏媚警觉,即刻冲出城外,有一老乞丐偷了她的小红马,骑马准备逃跑。
韩少保要追,温苏媚吹了声口哨,那小红马似认主人一般,掉头往回走。
那老头瞧着温苏媚和韩少保,嘿嘿一笑,说道:“这畜牲还认主人啊。”
温苏媚瞧着那老乞丐有些眼熟,好似在哪里见过,拿着长剑直逼那老乞丐而去。
老乞丐嘿嘿一笑,骗温苏媚和韩少保说后面有人,趁二人回头之际,三步并作两步,左挪右闪,迅速逃了出去。
温苏媚要追,韩少保劝说道:“算了吧,马又没丢,大半夜的不睡觉,瞎折腾啥玩意。”
“那老乞丐是不老顽童李三通。”温苏媚叫道。
“然后嘞?”韩少保问道。
“十岁那年,就是这老东西杀了我养父母,差点我也命丧他手里。我找了他十年,无时无刻不想要替我养父母报仇雪恨。今日找着了,断不能放他走。少保,你不是他对手,待在这里,看好小红马。”温苏媚说罢,手持长剑,立即追击而去。
李三通轻功不弱,上屋爬顶,轻而易举。温苏媚苦追不放,一路追到了城郊密林,迷失了方向,跟丢了李三通。
温苏媚懊恼悔恨,无奈说道:“唉,真是功亏一篑,此行追丢了李三通,再要找他,怕是难比登天。”
温苏媚准备回去,刚走出几步,忽听到噗嗤一声响,发现了藏在树上的李三通。
李三通连连懊恼,看着自己的屁股,说道:“哎呀呀,屁兄啊,你这个屁来得可真不是时候啊。早不来晚不来,现在来,我老乞丐这下要被你害死了。”
温苏媚上得树来,持长剑砍杀李三通。李三通左右躲闪,借助树上纵横交错的树枝藤条,使其温苏媚长剑失了威力,使不出凌虚剑法,一时间竟拿下不得,反落下风。
“李三通,有本事下来打!”温夫媚叫道。
“就不下就不下,气死你这个小妮子,有本事你来打我,砍我啊。”李三通一副泼皮无赖模样,撅起屁股对着温苏媚,说道:“待会放出老乞丐的臭不可闻臭气连天的屁兄,熏死你。对对对,把你熏臭,扔进茅坑,让你跟茅坑里的黄金液一样。哈哈哈...”
李三通正笑得起劲,屁股上冷不丁的被温苏媚刺了一刀,鲜血淋漓,血水染红了李三通整个屁股。
“你你你,你这死丫头乘人之危,无耻卑鄙,不是英雄好汉。”李三通屁股痛得站不住身体,血水汩汩流淌,止也止不住,李三通看着屁股流淌的血水,说道:“哎呀,坏了,好像伤到了血脉了,完了完了,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