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成子说道:“那就先请王爷罢黜老夫,再来定老夫的罪!”
“来人!”慕容纨说不过韩成子,一声大叫,刑场上众禁军兵士齐声高呼一声‘在’。
“法家韩成子诡辩是非,陈留王令,即刻行刑,不得有误。”慕容纨叫道。
“老夫其心可鉴,不存私心,只为百姓安居乐业,但凭功劳受封官位,何错之有。”韩成子不依不饶,甚为不满。
边上来了两队士兵各四人,把韩成子和韩少保两人分别抬起,准备扔进大铁锅里。
韩少保忙叫道:“喂喂喂,等一下,我有话说。”
韩成子叫道:“小兄弟,死则死矣,不必跟他求饶。”
“已是死路,再说无益,这是陈留王令,大周天子令。”慕容纨高声说道。
“死肯定要死的,能不能商量一下,换个死法,你们这里的死刑太不人道了,有没有什么安乐死之类的?”韩少保问道。
韩少保这番话把众人都问愣住了,慕容纨斥道:“胡言乱语。既是死刑,何谈人道,安乐死又是什么?”
“就是,能不能舒舒服服的死?烹煮这种手段太没人性了,知道的你们是在杀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在杀猪了。死猪不怕开水烫,我们好歹也是人,不能这样搞,换一个换一个。”韩少保商量着说道。
慕容纨怒道:“满嘴胡言乱语,来人,先把这臭小子烹了。”
韩少保大叫,骂道:“你大爷的,这不是再跟你商量嘛,不行就不行呗,还他、妈恼羞成怒啊。喂,毒药也行啊,上吊也中啊...”
任凭韩少保如何叫换,慕容纨也全当没听见,那四人禁军士兵举着韩少保,走到大铁锅边上,只待慕容纨一声令下,就将韩少保投进大铁锅里,烹煮了他。
“小兄弟,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不必如此卑躬屈膝,你先走一步,老夫随后就来。”韩成子坦然叫道。
韩少保看着大铁锅里的沸腾热水和那滚滚热浪,心中一万个草尼玛跑过,心道:“倒了十八代血霉,上一世卖、肾感染了细菌就已经死得够窝囊了,还不知道那些亲戚知道了事情真相后,背地里不知道怎么贬斥老子了。这一世到这个世界,屁股还没焐热,就被人像杀猪一样烹煮了小爷。老天爷啊,我跟你不熟啊,应该没有得罪过你吧,你怎么就非跟着我过不去啊?”
慕容纨一声令下,四个禁军士兵将韩少保举过头顶,准备扔进滚滚热水的大铁锅里。
千钧一发之际,人群中突然飞出数支弓箭,强大射击力度,迅速直击韩少保和韩成子二人处的大铁锅侧面而去,击裂了铁锅,锅里沸腾热水迅速四散开去,烫的现场老百姓鬼哭狼嚎满地打滚,一片混乱不堪。
人群里乔装打扮普通老百姓的墨家古冶子先生带着墨家子弟和王乔烈、温苏媚一起冲杀刑场,与在场众禁军兵士厮杀打斗一起。
“我去,这是梁山好汉劫法场啊。”韩少保看见了温苏媚,兴奋的大叫道:“媳妇,媳妇,我在这里。”
温苏媚冲杀到韩少保跟前,迅速杀了那四个禁军士兵,韩少保开心的一把抱住了温苏媚,说道:“我就知道,媳妇肯定不会不管我的。”
“你就贫吧,受了这些罪,还不老实。”温苏媚脸一红,还有些羞涩,见韩少保肩膀上剑伤和腿部箭伤,关心问道:“怎么样?能不能走?”
韩少保拍着胸脯,说道:“小爷我身体硬着了,没事,咱们走。”
温苏媚持长剑砍了一禁军士兵,搀扶着韩少保走了没几步就摔倒在地,温苏媚气嗔道:“臭小子,你就嘴上逞能吧,不能走就不能走。来,我背你。”
“这不扯淡了嘛,让女人背我,好歹也是一大老爷们,哪能那么没皮没臊的啊,不行不行,绝对不行。”韩少保连忙摆手拒绝。
温苏媚听韩少保又是些稀奇古怪的话,不明白,韩少保也懒得解释,见有一士兵从温苏媚背后偷袭要砍杀她,大叫一声小心。那温苏媚长剑反刺,士兵未近身前,便已结果了他。
行刑场一片混乱,古冶子带着墨家子弟与陈留王禁军士兵互相厮杀于一起,慕容纨冷哼道:“本将军还以为你们不来了,等候多时了。”
古冶子救下法家韩成子,韩成子连声拜谢,古冶子说道:“你我虽然学说主张不同,但不妨私下里咱们依然可以是朋友。”
古冶子让一墨家弟子搀扶起韩成子准备撤退。王乔烈冲到韩少保跟前,急说道:“法家韩成子先生已经救下,现在就要撤退,兄弟,我来背你,先逃出去再说。”
王乔烈背起韩少保,与古冶子等墨家弟子合围一道,准备杀出城去。
慕容纨见时机成熟,命令提前潜伏起来的王府亲兵迅速从各处街道合围而来,团团包围住他们。
慕容纨大叫道:“今日就将法家和墨家余孽一网打尽,一个不留,杀!”
古冶子似乎早有准备,众墨家弟子迅速从身后背包里拿出他们墨家最新发明的三箭连发的强弩,装填弓箭。
七八名墨家子弟强弩对准王府亲兵,数番连射,射杀士兵近不得身前,逼得他们不得不退后,以避弓箭锋芒。
仗着强弩弓箭自动装填连射,古冶等人强行从包围圈中杀出一条血路出来,杀得刑场是一片尸山血海,惨不忍睹。
“不准后退,违令者斩!”慕容纨大叫道。
强弩攻势太过凌厉,那些士兵毫无招架之力,看得一旁的韩少保目瞪口呆,心道:“我滴乖乖,这强弩威力竟丝毫不比未来的那些现代化兵器弱,三箭连发,跟加特林机关枪似的。”
慕容纨的命令,在古冶子墨家子弟凌厉的攻势下,丝毫不起效果,只得不断退后,躲藏于四周民房之内,谁要冒头,强弩当头就是一箭射死。
“于大人,速去调兵,命令城门口严防死守,谁要失了城门,严惩不贷。”慕容纨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