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角之声响起,楚军开始退兵,赵王已成惊弓之鸟,叫嚷道:“来啊,杀个你死我活!”
楚军大军退去,此时,陈留王军数千人马在慕容纨的带领下,浩浩荡荡走了过来。
赵王瞧见远方旗帜上面打着的是陈留二字,心中明白,该是陈留王的人马过来算账了。
慕容纨向楚军赫勃连师帅作揖行礼,说道:“此番我陈留王境之危,多亏楚军相助,方才得以幸存。”
“慕容将军,客气了。”赫勃连回礼说道。
二人骑着马,在卫兵的保护下,走到赵王跟前,下马行礼。
赵王恶狠狠的看着他们,怒道:“本王今日已是险境,杀剐悉听尊便,但是你们想要在本王面前作威作福,本王绝不受此羞辱!”
“赵王这是哪里的话,擅杀大周诸侯王,可是大罪,其他诸王必讨之,天下谁人敢如此。”赫勃连恭恭敬敬说道。
慕容纨也道:“赵王多虑了,今番诸事,皆起源于法家韩成子,若不是他在其中挑拨是非,鼓动赵王与我王兵戈相见,岂有此番国战,无数兵士死亡之争。”
赵王瞧着他们二人,不知道打得什么名堂,如今他们且占优势,却并没有斩尽杀绝,实在不明白他们想要干什么,便问道:“楚国和陈留国,你们是什么意思?”
“很简单,今日之举,在于法家韩成子的恶意煽动,坏了三国之间的友好关系。只要赵王处决了韩成子,三国签订友好盟书,承诺不用诸家学说,避免再次出现影响今日友好之举,便就足矣。”慕容纨说道。
“就这么简单?”赵王不信。
赫勃连点头说道:“的确就是这么简单。”
赵王苦笑说道:“很可惜,那韩成子早已被本王罢黜赶走了,如今具体去了哪儿,大周领土千里茫茫,如何寻找?”
慕容纨微微一笑,说道:“赵王放心,韩成子已经被本将抓住,还有你赵军的云骑将军百里云。”
赵王一愣,叹了口长气,望着被慕容纨的陈留王军押上来的百里云,赵王怅然若失,却又有些咬牙切齿,恨不能将其一刀砍死,若不是他信誓旦旦如此保证,何至于中了楚军埋伏,落到这般田地。
慕容纨说道:“云骑将军已归还赵王,足见我陈留王上的心意。”
“既如此,韩成子任随你们处置吧。”赵王无奈说道。
“好,就在此地,搭建火刑场,烈火烧死韩成子,以儆天下诸家学者效尤,再有敢卖弄口舌搬弄是非之人,就是此等下场。”赫勃连狠说道。
赵王看着慕容纨身后处被关在囚车里的韩成子,一身惨状,浑身上下尽是血迹,双腿髌骨已被慕容纨下令剜掉,十分惨戚,心中不忍,撇过头去,无法直视。哪能料到,慕容纨手段尽是如此残忍。
楚军大军外围,有士兵向赫勃连禀报,说道:“禀师帅,外面有自称是赵王太师之人求见。”
赵王心头一惊,探头看去时,那人已来到跟前,原是太师周圩。
周圩向楚军和陈留军领主行礼,说道:“吾乃赵王太师周圩,见过二位将军。我王误听谗言,出兵伤了两国情谊,与我王无关,实乃是我这太师之责,未尽劝导。今日,老臣抵卖家产,换得金银千两,赔偿此次交战之中两国死亡兵士抚恤,虽不多,但是愿意每年都奉以百两赔偿,直至偿还为止。还望二位将军,不要为难我王,可有怨气不满,尽皆找我,但受苛责。”
赵王闻听,不禁泪流满面,真正一心一意护卫赵国之人,竟就是眼前这个常被他斥责的老臣。
赫勃连转过身子与周圩打了个眼神,故意恼怒说道:“原来一直阻我楚军不得进入王城,拼死守城的就是你。来人,把他拖下去砍了!”
楚军士兵压住周圩,使其跪地,准备就地行刑。
“慢着!”赵王再也忍不住了,说道:“周圩是赵国太师,守卫王城是他的职责所在,将军若有怨气,本王愿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