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东河西加起来六百里草地,皆是物草肥美之地,是个天然的畜牧场地,若是合理利用,解决温饱根本不在话下。六百里的草地,因是处于沙陀和大凉前沿,年年都有兵祸,你来我往的,无人安心搞生产,生态因此破坏严重,十分难有二三分利用开发。
前方十里就是休屠城辖下的风鸣关,因是现在正与沙陀交战,处于敌对双方,盘查的甚是严密。而王乔烈等人想要折道返回凌虚山,此关此城皆是必经之路。
王乔烈等人骑马前行,进入前方密林之中,忽然从前方飞马而来一人,姜子等人不想节外生枝,连忙拉着马匹和板车避让到一边。
那骑马之人,原是名女子,身穿绫罗绸缎,头戴凤冠霞帔,一身红衣,行色匆匆的往南而去。
王乔烈等人看得好奇,那女子看样子是大婚之日,为何匆匆而去?只见那红衣女子行过不久,后方追来一队十余人的凉军骑兵,手握刀剑,快马加鞭而过。
那红衣女子见后面凉军骑兵紧追不舍,戴在头上的凤冠霞帔颇为碍事,便就一一拿下凤冠霞帔,全部扔在了两侧路边。路过王乔烈等人跟前之时,那女子把目光落在了蒙着白布的板车之上。
路边百姓见那凤冠霞帔皆是金银首饰打造,个个眼冒精光垂涎欲滴,却无人敢上前哄抢,纷纷站于边上,以免凉军骑兵伤人。
凉军骑兵追击那红衣女子呼啸而去,见凉军骑兵走远,姜子等人才继续往前赶路。
姜子说道:“前面就是风鸣关了,不要横生枝节。王乔兄弟,你脾气压一压,避免冲动误事。”
王乔烈随口一声知道了,姜子也不知道他是否真的听进去了,心道这王乔烈,也就只有韩少保能压得住他,只是现在韩少保他...唉...
众人行进凤鸣关时,守城兵士要求把白布拿掉检查。
王乔烈不同意,死者为大,姜子怕他与凉王守城兵士起冲突,引些不必要的麻烦,便就让英夫把王乔烈拉到一边去,英夫也不理会姜子的话。
姜子知道这二人他根本指挥不动,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独自去把那白布掀起,让凉王兵士进行检查,说道:“路上不幸遇到歹人抢劫,想把他安葬故土。”
兵士见板车上的韩少保面色铁青,确实已死,问道:“是怎么死的?”
“中了歹人的毒。”姜子回道。
“中毒?”那兵士似懂医术,年纪三十左右,探出头去,在韩少保脸上仔细的瞧了瞧,又伸手在韩少保手腕处把脉,忽的一愣,眼露不可思议,却是转瞬即逝,恢复正常,未被他人察觉。
那兵士心中狐疑,确定韩少保身上所中之毒已侵入心肺,神仙也难救,为什么仍有脉搏?这等闻所未闻怪异之事,令那名兵士大开眼界,十分好奇,偏就要好好研究研究,一边点头一边不显山不漏水的说道:“果然是中毒而亡。”
姜子等人见那兵士好像颇懂医术,王乔烈说道:“还能骗你不成。”
“那可说不准,现在凉王与沙陀交战,来往明暗间者多如牛毛,前些日子老夫还亲手抓了两个沙陀间者。”那兵士自豪说道。
“行了,走吧。”那兵士放下白布,招呼前面守门凉军士兵放姜子等人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