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何松之说道:“楚国昔日与韩城主有缘,慕容然公主更是与韩城主有救命之恩。本是救命恩人,为何韩城主要做下如今这等忘恩负义之事了?”
韩少保不动声色,淡然说道:“司空大人这是说得哪里话,楚国公主慕容然于本城主有救命之恩不假,但楚国没有,本城主只欠慕容然的恩情,却不欠你楚国的!相反,你楚国却是占了本城主天大的便宜!司空大人说话如此颠倒黑白,当我韩少保是三岁小孩那般随意糊弄的吗?”韩少保腾得站起了身子,面色严峻冰冷,目光严寒深邃,吓得司空何送之身体不禁微微颤抖了起来,但随即镇定下来,掩盖住自己的囧样,韩少保走了过来,边走边道:“大周何人不知楚王好名,却极少有人知道楚王道貌岸然背后更有着不择手段的蚕食侵吞之举。楚王有副好名声,却连墨家的古冶子先生和法家的韩成子先生都不能容,这等大才之人都不知留用,只不过是个沽名钓誉之徒。司空大人,你如今既为楚王使者,那便做出使者该有的模样,而不是来我这里耀武扬威吆五喝六的!有事说事,没事滚蛋!本城主,素来不喜欢你等逞口舌之快之人!”
韩少保的一些话,说得何松之有些蒙了,随后便就反应了过来,再次抱手说道:“韩城主口舌之才,老夫佩服,真不愧是舌辩百家之少年英雄,当之无愧为辩家学说代表门人。既如此,老夫也不再打哈哈了,便就有事说事,楚王派老夫前来,希望韩城主能高抬贵手放我楚国上下数万万军民一条生路。愿承认韩城主墨王身份,与韩城主共为大周诸王,以期韩城主发三寸慈祥之心,饶我楚国一回,我楚国必将终生铭记,永感韩城主的大恩大德。此情此义,楚王愿立下王书为证,生生世世愿与墨王和平共处,若有违背,天人共戮!”
说罢,何松之便就要跪下,向其韩少保行礼,并要高声大呼墨王千岁。
韩少保伸手拦住,回拒说道:“称王自是不会,本城主已投入秦王殿下,就绝不会做背叛秦王之事,你也不必再说称王之事,若是再提,休怪本城主翻脸无情。”韩少保瞧着楚国文臣司空何松之,接着又道:“饶楚国不难,你回去告诉楚王,双手恭恭敬敬奉还他当初从本城主手里拿走的东西,物归原主之下撤兵便就是自然。如若不然,一旦城破,城内鸡犬不留,但凡楚军楚人,一个也逃不掉。”
司空何松之问道:“不知韩城主索要物件乃为何物?待老夫回去禀明我王,想我王必是个通情达理自然,必当物归原主。”
“你把本城主所说诸话带给楚王,他自然就知道是什么东西了。”韩少保说道。
何松之瞧着韩少保,愣了愣,随手保守行礼告退离去,韩少保叫来王乔烈,说道:“天子剑和神木令乃是象征天子的至高之物,秦王殿下没有这两样东西,继位便就名不正言不顺。四哥料定,楚王必定不舍,绝不会甘愿奉还,怕是楚王使诈,弄个假的给我那可就完犊子了。六弟,你亲自挑选数十名功夫好的兄弟,想办法派人混进何松之此次前来的队伍之中,混进城中,打开城门,相助大军攻城破城。”
“四哥放心,有弟在,必万无一失!”王乔烈捶胸说道,随后迅速出了营帐,前去准备。
韩少保叫来传令兵,说道:“传本城主令,今夜二更做饭,三更攻城!”
传令兵得令而去,与此同时姜子率领的武卫军攻楚之战却是出乎意外的顺风顺水,一路上竟然没有遇到什么像样的规模抵抗,便已轻松夺得了楚国七座城池。而韩王和郑王两路兵马虽没有姜子那般进展神速,但是却也不差,也夺下了楚国两座城池,伤亡皆是不大,唯独韩少保这一路遭遇了楚军最激烈的抵挡和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