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陈启越想越气，气到忘记了那种剧痛，继续尝试转动血气。

“嗯？”陈启发出一阵拉不出来的痛苦声音，随后他感到一阵不妙，他体内的血气已经快要板结成团了，他几次尝试转动都像是泥牛入海，没有搅出一点波澜。

“呸！”忍不住看了一眼‘萌芽空间依旧停在陈启视网膜上的选项，陈启吐出一口带着一点唇角血的唾沫，选择开启专注爆发。

这是他第一次发动已经高达lv.7级别的专注爆发，刚一发动，他的观感就体会到一种换了人间的奇妙真实感。

原来，他体内的血气并不是成团状一动不动，而是和药力相互缠绕，成一个小螺旋形。

原来，这片空间的空气也带着一种淡绿色能量，正缓缓地渗透进他受创的身体。而对于这种绿色，他有点熟悉，应该和修复他身体的那种绿色处于同源或半同源。

原来，方才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还不是极限，随着胸口还没完全破损的神经更加灵敏，一阵阵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痛苦还在摧残着他的大脑，纵然他用理智强行忍耐，他的身子依旧不自觉地抖动，使得在水中包裹的他显得异常滑稽。

“哈哈哈哈哈。”陈启发出一声长长的惨笑声，与此同时，他尽力用意识收敛着血气，他准备玩一次大的。

“就这啊！”陈启对着半空艰难地竖起了一根中指，话音刚落，他全身的血气就是一阵剧烈的震动，随后就是打破坚冰般的连续转动。

陈启连续咬了好几口自己的嘴唇，尽管已经咬出了血迹，却终究还是止不住这种痛苦，惨叫出一串拉长的，打着旋的惨叫声。

他身体的每一寸肌肉再度死死地撑起，其中的神经竭力尝试着分散着痛苦，让陈启不断抖起阵阵水花。

此刻的陈启想要去死，他明白了一个道理，剧烈的疼痛会让人类昏迷，但是更加剧烈的疼痛则会让人无法昏迷！

现在他面临的就是这一种，正所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又过去了一段时间，逐渐地，陈启发觉自己好像......习惯了这种痛苦，这让他紧皱着的表情微微一松，忍不住露出一缕惊叹。

这种惊叹是献给人类最强大能力之一，帮助人类成为胜者，无法用言语形容的——适应能力。

稍稍在水面中换了一个更加舒服的仰躺姿势，陈启敛去脸上的后怕，控制着周身血气又是一转。

让他喜悦的事情发生了，不同于初次旋转血气时的晦涩痛苦，已经转了一圈多的血气显得分外丝滑，纵然对常人来说还算非常痛苦，但对已经感受过痛苦极限的陈启来说，这并不算什么。

随着体内血气慢慢地一圈圈循环转动，陈启的眼睛忍不住越睁越大，到最后连刚刚愈合的嘴角都忍不住一勾。

他突然感觉自己在某些方面已经极其强大，这种强大虽然不能直接地反应在战力中，但他能确信，这种强大是一种境界，是一种真正强大境界必不可少的基础。

感觉着自己的血气还在不断变得浩瀚，温度慢慢恢复正常，却流露出更加灵动的感觉，陈启脸上笑意越来越轻松，甚至掬了一捧水擦了擦满脸的汗水，闭起眸子，静静享受着这种苦尽甘来的感觉。

随着最后一点的赤焰色被陈启那也开始闪着同样颜色的血液淹没，陈启身上的气息越来越强，即使他没有刻意去控制，原本还算平静的水面依然泛起道道不正常的波纹，而那最远的波纹，距离陈启足足十数米。

还没完，随着周身一热，陈启刹那间目瞪口呆。

他看见自己那强大到溢散而出的血气自然的凝成一圈淡淡的纱衣，浑然天成般的环住了他的身体，上面还有一层燃烧着的血焰光环，让他一眼看上去就像加了好几个亿的特技。

陈启血气纱衣微微一散，与液面稍稍一接触，接触的液体直接蒸发，瞬间带起了漫天的水雾，这让陈启直接震惊、震惊后则是大喜。

随后，大喜中的陈启终于听到了‘萌芽空间’姗姗来迟的提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