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禾慢悠悠从宫灯里飘出来,无奈的笑笑,“傻瓜。”
她俯身趴在桌子小心翼翼的伸出食指戳上景白松的脸。
景白松睡梦中感觉到自己的脸上痒痒的,像一根羽毛轻轻划过。
楚清禾发现景白松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她迅速收回手,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尖。
景白松不会醒了吧,他怎么这么敏感。
景白松眼皮颤动了几下,他本就满腹心事,睡的不太安稳,虽然感觉不到楚清禾的小动作,但是似乎有所感应一般。
他悠悠转醒。
楚清禾心虚的直起身,把头转过去。
她真的不是故意啊,按理说她根本不可能碰到景白松。
难道真的有所谓的心灵感应。
景白松修长的手撑在桌子上,额头轻抵着手,自嘲的笑笑,到底在期待什么。
他余光瞥见一抹红,诧异的抬起头,就看见别扭的楚清禾,眼眸里顿时亮起一抹光。
脸上带着紧张,慢慢站起来,走到她面前,不确定的问,“你……还生气吗?”
楚清禾被他悄声无息的动作吓了一跳,一下子弹开,“景白松,你干什么呀,吓死我了。”声音带着女孩子特有的软糯娇嗔。
景白了微微垂下眼眸,神色不明,“对不起。”
也不知道是为先前的事对不起还是……
楚清禾有些不好意思,眼神飘忽含糊不清的小声说道,“没……没关系,我原谅你了。”
“你说什么?”景白天肉眼可见的喜悦,抬起眼眸亮晶晶的看着她。
楚清禾傲娇的别过身,“没听见就算了。”
景白你连忙回答,“听见了,听见了。”
他抬眸看着楚清禾的表情,她神色如常,只有傲娇没有不开心,心里的不安放下一大半,嘴角微微扬起小弧度,“我们和好,好不好?”
“我怎么不知道我们吵过架。”楚清禾小声嘀咕。
景白松一直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第一时间就听到了,慢里斯条的走到她面前,微微弯腰,平视着她,“嗯,没有,从来没有。”
两个人对先前发生的事情心照不宣,谁都没有提起。
楚清禾四下走动,发现密室里没有了周传生和那块玉佩。
景白松不会真的把那块玉佩毁掉了吧。
虽然他们罪有应得,但是好歹是同类,楚清禾不免有些唏嘘。
“周传生和那块玉佩了。”楚清禾回过头望着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的景白松。
景白松眼里划过一抹深意,很快恢复如常,“周传生我送他去了该去的地方,那块玉佩我留下来了,等到玄门的人来了再处置不迟。”
他怕楚清禾误会自己是不是对玉佩有什么想法,连忙解释,“本来想毁掉玉佩,可是看到你我有动了恻隐之心,等到玄门的人来了,想办法散去她的灵,把玉佩上交吧。”
他小心翼翼的觑了一眼楚清禾,略带不安的问,“我这样做对吗?”
楚清禾心里舒里一口气长长的气,她先前说要毁掉都是气话,景白松这样做刚刚好。
她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盯着自己脚上秀气的缎面绣花鞋,一只秀气的小脚无意识小幅度动了几下,“我没什么想法。”
“抱歉,先前的话一定让你伤心了。”景白松克制自己想要伸出的双手,心里默默叹气,无法触碰就是有这一点不好,明明一个拥抱就能解决的事,却要用无数语言来解释。
楚清禾诧异的看着他,先前的事?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