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邬暴躁的扯了扯衣领,一声不吭回了房间。
傅时期心情同样不好受,经历过傅音音的指认后他已身心俱疲,现下还要遭受傅时衿的冷脸。
想起自己还有工作没处理,眉眼疲惫的朝二人点头,转身去了车库。
傅时烈困惑不已,向来稳重的他此刻也徒增一抹狼狈,“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傅时役怔愣片刻,如实回答,“她足够优秀,并不需要傅家的庇佑,换句话说,她随时可以离开傅家。”
傅时役能感觉到她对傅家没什么归属感,也不经常回来。
或许对于傅时衿来说,傅家才是一直给她带来累赘的东西。
两人面色皆有烦忧,临走前,傅时役有叮嘱他:
“劝你别为傅音音而找她的麻烦,她这个人做事干脆利落,从不拖泥带水。”
紧接着,他顿了顿后又道:“如果你再做出格的事,你们的关系也就再也没有挽回的机会。”
傅时役说的都是实话,这是他在高考前那段时间亲身相处出来的经历。
比如那个被刘院士派去医院请傅时衿的人,因为偷懒觉得麻烦,也可能是觉得傅时衿看起来像个实习生。
所以假借任务没完成抽不出时间,没去医院接她。
虽然傅时衿来到实验室就只是漫不经心问一句,但也把那人从内部调到最外部。
自此之后,在无多少交集。
她看起来性子冷清,对什么都不在意,实际在人际关系上,有一套自己的理论。
傅时烈见傅时役神色认真,扯了扯唇角,淡淡点头。
亲生哥哥需要别人来教导,才知道怎么和妹妹相处。
也真是够讽刺的。
傅时役走后,他独自一人在房间抽空半盒烟,烟雾缭绕之间,眉眼颓靡。
低调内敛的跑车上,男人修长白皙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敲方向盘,车窗半开,在看到窗外的纤细身影时,眼眸幽深。
他牵唇轻笑,见傅时衿停在车窗前——
晏庭栩将车窗完全打开,手枕着脑袋看她,“宴会结束前我警告过他们,不会出去乱说我们关系的。”
他不想那些虚假的流言让她心情不好。
见傅时衿面色有所缓和,清绝丹凤眼上挑,眼尾微眯,“不是说要吃炸鸡?上车。”
上车后,扑面而来的香味涌入鼻腔,两个驾驶座中间升起小桌子,被打开的保温饭盒里,是热气腾腾的炸鸡。
旁边还摆杯清新解腻的柠檬水,傅时衿心脏猛的一跳,她抬眼望向不远处的男人。
只见穿着黑色丝质衬衫,五官深邃立体,眸底含笑,只悠悠的看她。
明明未发一言,可傅时衿却快速转移注意力,脸有些热。
她借机转身开窗,再回眸时表情已云淡风轻,她淡淡道:“谢了!”
晏庭栩斜斜靠在椅背上,黑如深潭的眸子微敛,轻抿的薄唇闻言微不可察的往上翘,他喉结滚动,矜持开口:
“早就答应的事而已,不必说谢。”
其实晏庭栩不想她和自己那么客气,但贸然开口,会吓着她。
因此只是歪着头,视线有一下没一下的偷偷打量。
在注意到傅时衿鼓着的腮帮子时,他唇角上扬,样貌惹眼到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