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永安巷街道寂静无声。
什锦从小巷转角探出头,朝对面的国师府看去。
只见硕大的两个橘红色的灯笼将国师府门前照得亮如白昼。
四个守卫笔挺而分散地站立在国师府那朱红色的大门门前,不时地扫视着四周,观察着附近的动静。
什锦回过头,对身后的大皇子柘远说道:
“殿下,以我对日和的了解,刚刚我说的计策应该可行。”
“好,那我们分头行动。”
柘远说着便向习武使了个眼色。
习武起身刚要飞身上房,却见一个黑影率先一跃,跳入了国师府的院墙。
习武闪身蹲下。
“国师府进了人,像是个暗探。”
“习武,要小心啊,国师府暗探颇多。”
什锦紧张道。
“放心,我会见机行事。”
说完,他便起身飞上屋檐,三晃两晃便轻飘飘地落进了国师府的院中。
只见前方的黑衣人穿过几个花园和长廊,直奔东厢的一间屋子而去。
习武脚步轻轻地一路跟随,避开府内的几个守卫和暗探,很快也来到了东厢房的那间屋子附近隐蔽起来。
哒——哒——哒——
黑衣人轻轻扣响房门。
“大人,您歇息了吗?有急报!”
房内无人应答。
黑衣人愣了愣,转头看见一个小丫鬟正端着一碗吃剩的燕窝朝这边走来。
他上前一步,拦住小丫鬟。
“国师大人今晚不在府上?”
小丫鬟对府中来去自如的黑衣暗探早已见怪不怪,她不慌不忙道:
“大人刚刚吃过宵夜,这会儿去西厢房给那位礼部侍郎的千金送燕窝去了。”
习武躲在暗处,不禁眉头一皱。
他飞身来到屋顶,轻踏瓦片,快速来到西厢房亮着灯的那间屋子的房顶。
只听屋内传来年轻女子的哭喊声。
“别过来!别过来!你再往前走一步,我就割腕自尽了!”
听声音,应该是位少女,只是她的声音中透着深深的恐惧。
“呦,十几岁的小孩子,还懂得割腕自尽?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没有勇气寻死!”
屋内,日和的狞笑声在宁静的国师府内显得格外清晰而瘆人。
“啊!你放开我!放开我!”
少女的哭声撕心裂肺。
啪——
一声脆响传来,似是碗碟落地的声响。
“你干什么?”
日和停止狞笑,声音中带着一丝慌张。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爹爹教我的道理!”
少女大声喊道。
习武在屋顶轻轻拆下一块瓦片,从缝隙中朝屋内看去。
只见屋内的少女大概十二三岁的年纪,面容清秀、身材窈窕,但此刻已哭得十分憔悴。
她手中拿着一块破碎而锋利的茶杯碎瓷片,正直指自己的喉咙。
“秃驴!你退后!”
日和拽了拽敞开的衣衫,笑得一脸邪魅。
“丫头,有话好说,你别伤害自己啊。”
“我说了,让你退后,你没听到吗?”
少女已喊得声嘶力竭。
日和嘻嘻笑道:
“你都已经喝了药,支撑不了多久的,就别白费力气了,今晚你迟早是我的人。”
少女一脸惊恐。
“你……你给我喝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