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这麻袋里的,不是毕文和毕武么!”
“是啊,就算我再老眼昏花,也认得清他俩。他俩没事就在县衙门口守着,这两张脸,我少说看了几百次了!”
围观看热闹的百姓小声地议论起来。
范正林清了清嗓子,转头看向县令,问道:
“此二人可是领着同安县县衙俸禄的衙役啊?”
县令看着被绑的二人,震惊地点了点头。
“没错。毕文和毕武,这二人皆在衙门里当差。他们二人怎会……怎会和范大人您在一起……啊……随行而来呢?”
县令瞄了一眼二人的一身黑衣和毕武身上的伤口,似是猜到了什么,惊得有些语无伦次。
“好。既然他们是你的手下,那你亲自来问,让他们说说,他们为何会与我一同随行!”
范正林沉声说道。
“你们两个!还不快说!”
县令俯视着麻袋里的二人,怒气冲冲地问道。
“我们……我们在衙门里接到密令。密令上说,让我们……让我们乔装成驿道客栈的伙计,下药迷晕并暗杀知府大人……”
毕武答道。
“混账!信口雌黄!”
县令急道。
“在县衙接到密令?谁的密令?我怎么不知道?!”
“给我们下令的人留了纸条和迷药,我说的句句为真!”
毕武毫不畏惧地迎上县令的目光说道。
“你……你这大胆逆贼!暗害范大人不成,竟然还想嫁祸他人!来人!把这二人给我拖入死囚之中!”
县令已吓得满头大汗,强装镇定地下令道。
“且慢!”
范正林开口道:
“此事尚未查清,我看其中定有文章。县令大人难道就不想知道,到底是谁,听说我来了,便忙不迭地找人暗杀我吗?”
“这……”
县令还未想出如何应对,便听范正林再次开口。
“毕文、毕武,你二人详细说说,那指使你们暗杀本官的人,是否有什么线索留下。”
毕文点点头,率先开口道:
“回禀大人。我兄弟二人只知道那个人藏在衙门里,但究竟是谁,尚无头绪。不过那人写予我俩的纸条,我们都完好地保存下来,埋在了县衙后巷的一棵大槐树下。大人派人一查便知我二人所说是否为真。”
范正林早就知道有纸条之事,刚刚抵达县衙时,便吩咐侍卫前去查探。他此时重新询问,不过是让围观的百姓知晓此事。
什锦站在人群中,同样是无比震惊。
想不到这知府范大人还没进同安县呢,便遭遇了一回生死大劫。
他躲过危机尚且还好,可若他因此事而有什么损害,自己岂不是于无形之中害了一位好官?!
什锦身后的两个百姓议论道:
“有人要杀这范大人,便是刻意不让他来县衙,这说明范大人是不会被凶手买通的!”
“是啊是啊!看来这范大人十分清廉公正,这回可好了,终于有人能给咱们破案了!”
就在此时,只见范正林低声朝身后的两个侍从吩咐了些什么,那两个侍从点点头,便快步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