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班组长的话,方奇马上想到以前刘栓柱骂工人时也曾怒吼过“巴嘎!”联想到方明追问刘栓柱的情况,不禁也对刘栓柱产生了怀疑,难道这个人真有问题?
方奇又详细询问了几名工人。都说最近主任像是变了一个人,什么事也不管,谁迟到谁早退都无所谓,常常一个人关在办公室,一待就是大半天。
刘栓柱反常的举动让方奇又想起一件事,这便是那天请假到向阳寨后山说是给他舅找中草药的事。说他舅舅得了一种怪病需要后山的一种草药才能治好。可等回来后方奇问起时,刘栓柱却说是没有找到。
当时方奇也仅仅认为可能时间短没有找到,也属正常,可现在越琢磨越觉得有问题。一个还不算小的榆县县城,竟买不到一种普通的中草药?再说,也没听说他舅舅有什么疑难杂症。真是有,还能继续在校长的位置上干?
这种种迹象都让方奇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便找刘栓柱谈了一次话。
刘栓柱表面上还算镇定。但方奇明显感觉到了刘栓柱的魂不守舍和不时躲避的目光。
因此,当方明问道方奇发现什么了的时候,方奇气不打一处来:“我发现了什么?我还想问‘你发现了什么’?为什么一直隐瞒着我?”便把刘栓柱最近反常的举动和自己的疑心告诉了方明。
听了方奇的述说,方明再一次印证了铁军的调查结果是正确的,这个刘栓柱还真是个彻头彻尾的脚盆鬼子。要不,怎么总是“八嘎”“八嘎”地喊。
现在这个假刘栓柱,也就是田中野平可能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特务就是特务,比一般人要敏感的多,他也许感受到了危险,知道自己已受到公安部门的注意。虽然上峰多次紧逼,也不敢再到后山活动。脚盆校长只能另启方案。
虽然不执行任务了,但田中野平的心揪得更紧,他知道如果自己暴露会是什么下场。
回想自己杀人,爆炸等一系列恶行,枪毙十次都不过份。他开始焦虑,不安,哪还有心思管理车间的事务。只能听天由命,在惶惶然中度日如年。
方明感到事情的严重性。常言道,狗急了会跳墙,兔子急了会咬人。人在焦灼烦躁的时候会做出超乎人们想象的怪异行为。
如果田中野平破罐子破摔,谁知会做出什么危险的的举动。何况他的家也是一个迷。多年来以洁癖为由,谁也没进过他的家,有没有什么危险物谁也不清楚。
既然出现了这么多情况,方明这时也不能还像没事人一样置之不理。但也不敢把所掌握的情况告诉方奇。只能有保留的提醒。
“那大哥可得注意,从你所说的情况看,这个刘栓柱的身份还真值得怀疑。”方明提醒道。
接着又道:“假如这个刘拴柱果真是脚盆人,那他这个舅舅也大有问题。”
问题越来越严重。看来不只是刘栓柱一个人,还有他的所谓舅舅。还有没有别的什么人?方奇越想越感到可怕。
“方明,我有个预感,以前枪械修理所发生的爆炸案恐怕都与这个刘栓柱脱不了干系,我们应该赶紧向铁军报告一下。”
方奇的话,正是方明所要说的。他觉得确有必要让铁军早日行动,以防意外的发生。
方奇拿起电话,准备拔打公安局的总机,被方明按住:“我们还是过去一趟,电话通话不保险。”
两人正准备离去,急促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