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然半夜又去了那个山洞，因为已经来了一次，她这次没有太浪费时间，很快就到了最里面的地方。

枯枝被她拿出来，护灵族族长的灵魂回归。

因为被方琴困禁在这里，他们的灵魂无法离开，还是谢清然帮的忙。

“我可以送你们轮回……”

谢清然的话刚说完，就听见一道温和的女声，“小姑娘，你可以让我的灵魂散了吗？”

“……为什么？”

“活的太久了，很累的。”那道女声仍然温柔。

这里的灵魂成为护灵人的时候普遍也就二十岁左右，如今变成魂体存在，也重新回到了二十岁。

那是他们自由的最后日子。

“轮回会忘记前尘的。”

“还是算了，做人也没有什么意思。”

其实这里面的灵魂和她的想法都差不多。

他们生生死死千百年，甚至已经开始恐惧活着。

如果活着只能觉得痛苦，倒还不如散了。

谢清然没立刻答应，“你们体验过成为植物的感觉吗？”

“或者是林间的小动物。”

大家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刚才的女声开口问她，“那是什么感觉呢？”

“自由自在，开心快乐，无忧无虑……”谢清然用美好的词来形容。

她提起自己曾经曾经故意离魂，把魂魄附在花草树木之中，体会它们的感受，也曾跟随山间动物，假装自己也是动物，不想太多，在草丛间，树林间，无忧无虑的奔跑……

当然，她没有提起来自己离魂把师兄吓到，师父把她捉回来，罚了她蹲一天的马步还不许吃饭这件事。

也没有提及自己“捕猎”回来后，师父师兄一边嘴角抽搐，一边让她去把自己收拾干净，罚修炼三天不许停。

听着谢清然的形容，确实有人心动了。

他们自二十岁成为护灵人之后，到如今已经不知道多少年过去了，早就忘记了什么是自由，当然是有些向往的。

而且，谢清然形容的太美好了，让他们恍惚想起来，在生命最初的那些年，他们也曾是天之骄子，很多人羡慕的存在，无忧无虑，一身轻松。

所以，有几人小声问，他们可以成为植物或者动物吗。

成为植物或者动物都是不一样的他们没想过谢清然一个小姑娘怎么能处理这种事，只是怀着小小的期待开口询问。

“你们可以先试试。”

谢清然声音温和，手指间慢慢发出浅金色的光芒。

“我先把你们的封禁解除，你们如果想成为什么植物或者动物可以先和我说，我可以让你们先试一下。”

于是，有些魂体凑过来。

“我想成为一棵草，就是地上那种普普通通的野草。”

“我喜欢蒲公英，让我做蒲公英吧。”

“还有我，我想做一只小鸟……”

“我想做蝴蝶……”

“……”

谢清然满足了他们的想法，她的面前出现了不少的动植物。

最后，还有十几个魂体没有提出自己的期待。

谢清然看向他们，“你们不想尝试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