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知道四爷如此行事,肯定是怀疑上了自己,张嘴想要解释此事跟自己无关,但现在又有这么多人在此,实在无法在这么多奴才面前丢脸,只能闭口不言,只想着之后再向爷说明。
尼楚贺看到事情的走向,不由暗赞李太医的给力。不用自己多言,这府医是解释不清楚了。又看到四爷如此震怒,估计对府医的处罚不会太轻。不由有些着急。
自己虽然是想把府医给弄走,但也没想过要府医的命。但现在四爷在气头上,如果自己此时开口求情,估计会让四爷怀疑。
只希望四爷不要那么急着处置府医,自己找准时机再求求情,保下府医的一条命。至少不能由于自己伪造脉象的事情让他送了命。当然如果是由于他伙同福晋另做下了不可饶恕的事情,那就跟自己没有关系了。
尼楚贺突然想起刚府医说的,自己由于服用了太多活血的药物,导致坐胎不稳,有小产迹象,觉得自己不能表现得太过平静,以免惹人怀疑。因此在苏培盛领命出去后,连忙问李太医,
“李太医,你刚才说我坐胎不稳,有小产迹象,你快想想办法,一定要帮我保住这胎,我可不想才刚知道自己怀孕,却又没保住。”
四爷也回过神来,连忙说道,“对,对,对,李太医,你可一定要给爷保住这胎儿,要什么药材尽管说。爷一定给你弄来。就算爷找不到,爷也去宫里求皇阿玛,一定给你找来。”
李太医连忙回答,“贝勒爷、格格请放心,下官一定全力把这胎给保住。说来也多亏格格身体底子打得好,连吃了这么多天的活血药,对胎儿的损伤虽然有,但也不算太严重,还没到无可挽回的地步。”
为了怕引起怀疑,自己吃了那么久的药,胎儿竟然无甚大碍,尼楚贺连忙回答,
“说来不怕李太医笑话,我一直以来都不喜欢喝药。一般都是能不喝就不喝。毕竟不是说是药三分毒吗。
这次本就感觉身体无碍,却被人开了一堆苦药。我是能躲则躲,好多次喝药都瞒着伺候的人给偷偷倒掉了。
现在想想幸亏我倒掉了,否则我这胎怕是已经不知不觉间就被人给害了。”
说完,尼楚贺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流泪。
一旁的香秀故意道,“格格,您不会是把药给倒在那窗台边的花盆里了吧?”
尼楚贺惊奇道,“你怎么知道。”
“奴婢就说那几盆花怎么这些天无缘无故地就蔫了。奴婢可还是跟以前一样天天精心伺候着,怎么突然就不行了。原来都是被格格您倒的那些子药给害的。”
四爷听尼楚贺是将大部分汤药都倒掉了,不由正暗自庆幸,故意开口道,“你之前还跟爷讨赏说,你每天都有在乖乖喝药,原来你就是这样乖的呀。
不过幸好你不乖,不然咱们的孩子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被人给害了。”
李太医听了哈哈大笑,“原来如此,我还说照那府医开的药量来看,连喝这么多天,胎儿应该早就没了,怎么还只是今天这样有点落红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