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千机轻轻敲击着手中的铁扇,意味深长的说道:“暗杀的都是些武艺偏中等,名声不算响亮之人,牧青去,倒是很合适。毕竟这个凶徒,以牧青的实力,刚好可以镇压的住。”
战景潇:“实力?这我倒是没想过,只是牧青还带着些人,我也让他多加注意,说若是不敌,带回情报便可,不可硬来。”
言千机唇瓣带着笑意:“景......盟主放心,千机定会帮忙查询情报的。”
战景潇道:“千机兄,你还是和往常一样,叫我景潇好了。”
言千机眸光幽深难辨,语气中似乎带有一丝微不可闻的惋惜之意:“还是叫你盟主吧,毕竟......你和以前已经不同了。”
战景潇的笑容慢慢敛去,接着言千机就朝他微微颔首,转身离开了。
战景潇知道言千机一向观察入微,洞察人心,也从不会说多余的废话。
他并不怕言千机会说什么对自己不利的话,因为他虽还不能确定言千机对凤凌君的心意,但他对凤凌君还是颇有情义的,肯定会保全凤凌君,所以自己的计划,不用怕言千机会破坏。
战景潇闭上沉重的眸子,撑着额头坐在偌大的书房内。这几日都没怎么合过眼,实在是太累了。
只是稍微打个盹而已,但战景潇却深深地蹙着眉,看样子休息的并不好。接着他倏地睁开那双漆黑的凤眸,猛然惊醒,一把抓住了靠近自己的温暖——一只柔弱无骨的玉手。
“景潇,怎么了?可是做噩梦了?”御晴柔的声音响起,她的手被战景潇握的微微酸疼,但却无暇顾及,而是关心的看着他的情况。
噩梦,当然会经常做,已经做了十几年了。
战景潇这才发现自己紧握着御晴柔的手,他微微蹙眉,接着瞬间松开她的手。
战景潇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淡淡地扫了她一眼,问道:“你隐匿气息,悄悄接近我,是又想做什么吗?!”
御晴柔心中不免有些失落还带着些许难堪,她垂眸道:“我只是见你在休息,所以才没有叫醒你。但你出了许多汗,我就想给你擦擦汗,这才吵醒你的。”
战景潇稳了稳心神和自己的气息,问道:“你找我有事?”
御晴柔缓缓的说道:“景潇,过些日子就到了爹爹百日祭,我想去寺庙为爹爹祈福。”
战景潇轻笑了声:“你想去就去,这些小事无须和我汇报。”
“只是......”御晴柔低下头,接着眸光柔柔的望向战景潇,“过了百日,我之后还要去一趟求子庙......”
战景潇嘴角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他哼笑道:“你是失忆了吗?我之前和你说的话,你全都没记在心上?怎么,还想着我们会有孩子?”
御晴柔心一沉,笑意敛尽,抿了抿唇道:“我知道,但......你总归是要和我过一辈子的,若是没有子嗣后代,恐遭人口舌。”
“过一辈子?你想多了。”战景潇的话直接又浇了御晴柔一盆凉水,他勾起嘴角道,“虽说江湖儿女不在意这些繁文缛节,但民间很多地方风俗都是守孝三年,就用这个借口好了。三年,足够了。”
御晴柔心底一片冰寒,她可以有名无分,甚至不奢望得到他的怜爱,只要待在他身边就好。如今,这都成了遥不可及的幻想。
战景潇倏尔问道:“是你父亲让你来找我的吧,你有话,便说吧。”
御晴柔压下心中的愤懑,幽幽地望向战景潇,说道:“爹爹只是找我话了些家常。只是,我看最近各宗门全部聚在武林盟,像是因为此次江湖上的暗杀事件......这事既然是魔教所为,为何你迟迟不愿集结各派,一起讨伐魔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