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爱女宁死不从的模样,王庆诜也知自己理亏,叹了口气:“再考虑考虑罢!”
说着,负手离去。
王芙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她向往西厢记中的莺莺,敢于为了爱不顾一切,却痛恨自己懦弱,爱面子,任由父亲摆布自己的婚事,错失了嫁给萧业的最佳时机。
……
万象神宫!
女皇正在接见武承嗣。
净光天女元灵始终在吸收着她的精气,虽只登基才短短两个月,却明显老了。
以前女皇如三十许的妇人,高贵美艳,如今则如四十左右,皮肤黯哑,眼角的鱼尾纹呈爆炸性扩张,眼袋也有了。
两个月相当于别人过了四五年。
女皇的脾气极差!
武承嗣却不得不小心翼翼陪着话,眼角的余光不时向外瞄,似是在等待什么人。
好不容易,一名太监来报:“陛下,东宫户婢韦团儿有要事求见。”
韦团儿是太近安置在东宫的眼神,并未通过梅花内卫,而是直接从她的贴身婢女中,选了一个过去,拥有直接面圣的权力。
“宣!”
女皇轻启涂的殷红的朱唇。
“诺!”
太监施礼离去。
不片刻,一名双十年华的妙龄女子,盈盈步入殿中,下跪施礼:“奴婢韦团儿叩见陛下!”
“何事?”
女皇对自家的奴婢自然不会客气,沉声问道。
韦团儿却是看了眼武承嗣。
“陛下,侄儿先回避一下!”
武承嗣起身施礼。
“无妨,听着便是!”
女皇挥了挥手。
武承嗣坐了下来。
韦团儿这才道:“陛下,奴婢发现太子妃刘氏的床底下藏有巫毒小人,背后是是……是……”
“是什么?”
女皇厉声催促。
“奴婢不敢说!”
韦团儿低着头道。
“说,朕恕你无罪!”
女皇冷声道。
“是,背后是,是陛下的名讳!”
韦团儿猛一咬牙。
“大胆!”
女皇拍案而起。
韦团儿忙不停的磕头。
“你是如何知道的?”
武承嗣从旁问道。
“回魏王!”
韦团儿道:“奴婢也是无意间,听得刘妃与窦妃说话,当时是窦妃忧心忡忡说,陛下对三郎动了杀机,怕是三郎早晚难保,不知如何是好。
刘妃说:这有何难,本宫有一秘法,传承自汉代巫蛊之术,百试百灵,只要扎起巫毒小人,以利针刺心,百日里陛下陛暴毙而亡,届时太子登基,当了皇帝,三郎的危机不就解了?
奴婢当时听的大惊失色,本想来报,但是又想到,毕竟事涉太子妃,事关重大,还是要拿到赃为好,于是暗中留意着,果然,仅仅两天工夫,刘妃就做了巫毒小人出来,藏于自己的床底呢。”
“来人,去把那两个贱婢给朕抓过来!”
女皇大怒!
“陛下且慢!”
武承嗣忙站起来道。
女皇眼里射来不善的目光。
武承嗣心里也怕,但是想起与蔡先生的约定,还是硬着头皮道:“刘妃与窦妃毕竟是太子的妃子,仅凭一个奴婢的一面之辞就抓捕过来,怕是影响不好,臣闻萧业审案了得,故请陛下把此案交由右肃政台审理,务使真相大白于天下。”